因为有共同的敌人,她明知道他危险,却忍不住与虎谋皮的冲动。好在她的脑子里还有剩余的理智:“如果要谈合作,或许您应该先自曝身份。”
男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名片,夹在二指间,送到女孩身前。
陶思思接来一看:“林泽……你就——”
林泽极为绅士地问:“现在,我们能否好好谈一谈?”
“乐意至极。”陶思思收下名片,“对我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我们不是朋友,至少现在还不是。”男人亲手为她打开车门,“陶思思小姐,你应该形成一个认知。”
陶思思皱眉:“什么?”
林泽薄唇含笑,一字一句说着:“因为合作而绑定的利益关系,远比友谊来得牢固。”
他的嗓音极有特色,流入耳中时,如有细小的沙硕划过鼓膜。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脊背一路上窜到脖颈,陶思思不禁颤了颤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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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知即将身陷危机的李乐还在担忧萧弋云,一路把车开的飞快。可进家门后,他又轻手轻脚的,悄悄推开次卧的门。
夜已经深了,萧弋云仍不曾入睡。或许是因白天的事情而焦虑,捧着书坐在懒人沙发上,却没有看进去半个字。
落地灯下劈开一片暖色的光晕,恰好落在他的身上。这样一来,抱膝的他就像一座小小的孤岛,被四围的黑暗围困在中央。
他走神了很久,直到后背落入熟悉的怀抱中。
李乐问他:“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萧弋云确实在等他,却不肯承认,嘴硬得很:“我在等你还我安眠药。”
“半颗。”李乐依言拿给他,又忙不迭收回药瓶,“没得讨价还价。”
萧弋云拨弄着半颗药丸,捏在指腹间,对着灯光举起来:“像不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