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不为所动,继续说:“你也不希望李乐变成经济诈骗犯的儿子吧?”

握有玻璃片的手倏然垂落,血珠沿着指端滴落,在米色的地毯上洇开点点红梅花。

——除了让步,萧弋云别无选择

“你们还愣着不动?!”

林泽见萧弋云退让,倏然高呼。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孟溪,冲上去擒住萧弋云,夺走锋利的玻璃碎片。

在此之后,其他人也相继回过神,有人忙不迭请医生,有人联系修理工,还有人进来打扫满地的玻璃碴和染血的地毯。

当着林泽和萧弋云的面,谁都不敢说闲话,但眼神交流间,想法不谋而合——这个人真是疯的厉害,放在家里太过危险,该送到医院关起来治疗!

萧弋云坐在沙发上,看着滴血的双手一阵阵发懵,眼前发黑。该死的应激反应又逐渐侵占大脑和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

林泽气得不起,正要说上几句威胁的话,可一看那受伤的双手,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泽问私人医生:“伤口深不深?需要缝针吗?”

医生说:“幸好不深,不用缝针。但为了以防万一,还得打一针破伤风。”

林泽点点头,眸光又落在萧弋云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医生一直在对萧弋云嘱咐注意事项,比如压迫止血,比如不能沾水。

但萧弋云似乎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既不吭声,也不点头,像一尊安静的雕像。

医生察觉到不对劲的,转而看向林泽:“林先生,这是……”

林泽抱歉地笑了笑:“告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