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林泽推开门,臂弯间担着一件长外套,“我送你上飞机。”
萧弋云没有一件行李,证件也都在林泽手里。最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被送到哪里去。
但他无法反抗,因为只要精神诊断书握在林泽手上,他就不可能逃离噩梦。
林泽想为他披上外套,却见萧弋云惊惶地躲开,从头到脚都写满“抗拒”两个字。
一瞬间,空气里只有冷冰冰的尴尬。以孟溪为首的围观群众,都变了神色。
林先生的嘴角还留着伤痕,萧弋云的双手还缠着纱布,发生过的事情仍历历在目。
谁都不明白,林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这么用心。
明明想要谁陪在身边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偏偏对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执着,不说旁人,孟溪也很困惑。
林泽大方地原谅这一举动,将外套送给萧弋云:“带上吧,你很久没有出去过了,不知道现在天气已经转凉。”
萧弋云冷淡又直白地告诉他:“不用,我厌恶你给我带来的一切。”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得屏息望向林先生,生怕老板发飙。
好在林泽没有生气的迹象,转而把外套抛给孟溪:“走吧。”
萧弋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奔赴未知的旅途。
分别在即,林泽无视一切反抗,奉上一个强硬的拥抱。
林泽身上常用木质调男香,这气息令萧弋云作呕。他绷紧全身挣扎。惊恐到极限,只想着,干脆用领带勒死林泽吧。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却在抓住林泽脖颈上的领带时,被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