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花房砸的满地狼藉时,他猝然很歹歹地扑向李乐,双手攥紧衣领,将人推搡到墙根。

李乐后背撞到玻璃墙上,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动。可李乐没有动,看似是吓傻了,实际上心里很清楚,萧弋云有话要对自己说。

萧弋云攥着李乐衣领的手更紧了几分,凑到耳畔低声说:“快走,近期都不要再来……以及,对不起。”

在一片惊呼声中,萧弋云咬了李乐的脖颈,看起来是在发疯,其实咬得很轻。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萧弋云才松口。

李乐后背紧贴玻璃墙,一动也不动,甚至还搂住他的后腰轻拍:“咬吧,是我没能做的保护你。”

听到这话,萧弋云一怔,喉咙里开始哽咽:“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蓦然对上眼神,发觉彼此的眼里都深藏着愧疚与哀伤。

萧弋云的眼下更红了几分,仿佛泫然欲泣。李乐看见了,心尖都在打颤,不禁用拇指摩挲他的眼下。

很快,别墅里的工作人员都赶过来,制服了莫名发疯的病人。

还有人不断同李乐道歉,请他谅解精神出问题的可怜人。

萧弋云被带走前,不断回头,无声地催促李乐——快走!

卧室里,萧弋云眼睁睁看着一针安定注丿射丿进身体,寒意自针尖扎入的部位四散开来,让他有坠入冰窟的错觉。

很快,困意驱散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意识,萧弋云缓缓闭上眼,陷入黑暗的梦乡。

他被当成极度危险的病人注丿射药品,直到彻底睡去,按住他的人才敢松开手。

半个月以来,这位病人一直十分安静,几乎不多说话。大多数时候,他会静坐在钢琴前,断断续续弹奏出几个音符;到了傍晚,则坐在卧室的窗边看日落,一坐就是3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