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走到床头,为萧弋云拨开因汗水而粘在额头与眼角的碎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还有呢?”

萧弋云嫌恶又惧怕地别开脸,咬牙说:“还有,你授意别人诬告,用的都是灰色地带下三滥的手段。”

“陶思思的验伤报告是假的,你指使她污蔑别人。”

“假礼服也是你的手笔,你做事情从来都不择手段。”

“你的私人助理多次绑丿架我,现在又非丿法拘丿禁我、折磨我。”

“你还害的一个年轻人眼睛受伤……只差那么一点,他就瞎了!”

…… ……

萧弋云越说越多,最为可怕的是,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孟溪心虚地瞥向护工,悄然观察他的神情。这些事情,怕传出去一件,都够boc喝一壶。如果警丿察找上门来,事情不一定能捂住。

然而,林先生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萧弋云继续说下去。

不知过去多久,萧弋云终于说够了,脱力一般地躺在床上。他再也不挣扎,微启的唇间不住地发出喘息声,眼睛的泪痕和汗水都交融在一起。

林泽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瞧,一时之间,卧室里安静地只剩下萧弋云的喘息声。

也不知道林泽想起了些什么,轻声叹息,又将眸光投向护工。

护工只是被平静地望了一眼,就不禁一怔:“这位病人……是不是有妄想症?”

此言一出,林泽唇角微扬,讥讽而又锐利地逼视萧弋云——看见了吗,无论你喊得声嘶力竭,还是迷离凄厉,都没人会相信。

萧弋云也笑了,笑时被唾液呛到,不停咳嗽、作呕:“是啊……到了现在,还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