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无妄之灾的人悄悄翻了个白眼,拾起文件夹送过去:“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怎么发飙了。”

林泽实在太过克制了, 用绝对理性压抑情感、情绪。

在乔语的记忆里,这家伙从小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礼节到位从不出错,长相出挑、能力出众,是以一己之力把别人家孩子克死的典型案例。

或许,正是因为他过得压抑, 才会把近乎变丿态的偏执欲发泄在萧弋云身上。

乔语向来同情心泛滥,对林泽说:“要不要我帮你心理疏导?免费的。”

林泽接过文件夹, 转瞬间收敛住脾气,仿佛刚才的怒不可遏是一场幻觉:“不用了, 我很好。”

乔语坐在他书桌对面, 谈起萧弋云的事情来:“那就说说另一个人的事情——他做了什么, 惹得我们林总大发雷霆啊?”

林泽撇了撇唇角, 冷声说:“我给他的一切,他都不屑一顾。”

这句话没头没脑, 乔语十分不解:“啥?”

林泽说:“今天,他亲眼看见了曾经的朋友怎么前倨后恭巴结权贵,待上位的小演员怎么汲汲营营。”

“而他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留在我身边,就有别人羡慕不来的生活。”

“我给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实在不懂他到底在闹什么。”

乔语无奈地叹气:“想听真话?”

林泽不喜欢看别人卖关子:“说。”

乔语思索一番措辞,选择比较委婉的说法:“萧弋云是一个人,他不是玩物、宠物,或者其他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