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云依旧没有反应,但不可否认,他的心里是惧怕的。颗他已经没有力气反应,脑海只剩一片空白。
“鼻饲管你知道吗?就是半米多长的硅橡胶管子,从鼻孔穿过喉咙,送到食道,最终插丿到胃里。”
“以后吃饭喝水,都只能靠这根半米多长的细管子,你想想,多恐怖啊。”
“我跟你说个案例吧,我以前在疗养院工作的时候,帮人上过鼻饲。病人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啊,生活质量全无……”
护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怎么夸张怎么说,怎么恐怖怎么说,试图劝说萧弋云配合。
然而,萧弋云只是垂着眼,一个字都不说。
护工没有放弃,换个说法继续劝:“再说了,你也得想想爱人吧!”
“那么优秀专情的一个人,你舍得丢开?”
爱人……萧弋云眼帘微颤着,忽然被水光朦胧了视线。
是啊,他还有爱人——那个人,就像照进深渊的一缕光。
萧弋云启唇,无声叹息间,眼下便有了泪痕。他的睫毛湿漉漉的,如一只颤抖的蝴蝶,被雨水淋湿了翅膀。
就在护工唉声叹气,以为白费口舌的时候,萧弋云喝进了今天第一口水。
护工当场松一口气,笑着说:“这就对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绝食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