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刚才那样，简直就像是要扑上去表白了。”

她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绕过他们两人，继续往飞船飞。

钢铁侠和超人终于不再阻拦她，或者说他们都心知肚明，能在中途拦住她，只是她愿意这么做，而在拥有了四颗无限宝石后的露西能展现出现来的力量绝不是他们能想象——六颗无限宝石能轻而易举地毁掉半个宇宙，那么四颗无限宝石毁掉一颗星球是非常简单的事了。

只是他们各自有担忧的部分，而他们的性格却注定不会将担忧说出口，至少不会对露西说。

露西很快就飞到了飞船前，上次在二战时的经历让她似乎摸到了使用这些宝石的窍门，尽管她还是很喜欢以五毒门派技能的方式来释放宝石力量，但要做到更多，她已经知道一些做法了。

——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催动这些宝石的力量宛如催动自己的力量，随着她的意念而立马能实现。

于是，她仅仅只是挥了挥手，黑色的看上去坚固无比的飞船就没了半个，露出了里面的构造。

黑色的小型飞船从半个飞船底部飞出，然后飞到她的面前，卸掉了飞船上方的防护罩，露出了佐德的身影。这个想要把地球改造成氪星的将军严肃地看着她，问道：“你究竟是谁？”

露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是创世神么，或者某个种族的创造者？”

“当然不是。”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地球这么多种族的命运？因为这个星球合适，所以就必须牺牲这么多的生命来打造你们早就灭亡了的星球和种族？你以为你是谁？哦，你也许会说，就凭你的科技发达，领先地球？呵，如果你至始至终都没搞明白，氪星到底为什么会消失，改造了地球也只会是走氪星的老路，重复一遍曾经的历史而已。”露西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话中的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向佐德的眼神高高在上，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又好似……无喜无悲的神明……

“那你呢？地球的守卫者？又或者是以神明的身份，清除所有的外星侵略者？”佐德的话中充满了鄙夷，事实上，他的确看不起露西，“你把这个星球看作是你的所有物，不想让别人染指你的所有物，所以才以这样强势的姿态来对待我，是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讨厌背负责任，而所有物意味着我必须为它们负责，无论今天或是以后，来到地球想要得到的是谁，我都必须站出来，来巩固我的地位。我讨厌这样的做法。”

“那你现在在做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是在做你讨厌的事？”

露西垂下眼，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然后猛地握紧，又侧过头去，看了眼在她身后紧张地看着她的钢铁侠和超人，她回道：“我只是在做……让那些英雄，那些保卫着人类、保卫着地球、保卫着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存在的英雄，不会流泪不会流血的事而已。我不希望，死亡是那些英雄的退休计划。（注）”

无论是露西还是佐德，他们都不知道，这场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却以直播的形式，在地球上每一个屏幕上播放着。所有人，不分男女，不分种族，不分年龄，都紧紧盯着屏幕，想要知道……知道什么？他们的未来，抑或是他们的结局？不管是什么，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今天，在此时此刻，被打破了固有认知，而另一小部分人却紧急搜寻着，想要知道露西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