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乾隆对傅恒有着极其复杂极其深厚的感情,并不仅仅是情人之间的爱慕渴求,更有一部分亲自抚育教导的珍惜。傅恒平日极少掉泪,乍一流泪,倒吓的乾隆慌了手脚,连帕子都没顾的及找,直接上手给人家擦。
傅恒没有发出半分声音,眼泪却是流个不停,呼吸微促。
乾隆只觉得一颗石头老心都要被他哭碎了,给他抚胸顺气,叹道,“算了,你不愿意,朕绝不勉强你,快别哭了。”
傅恒抱着乾隆失声痛哭。
衣襟渐湿,乾隆微微叹息,帝王也不是万能的,起码他再没有得到傅恒的办法……他们彼此相爱,却只能相望不相亲。
罢罢。
宫门落匙前,乾隆唤小路子打水进来,拧了帕子给傅恒擦脸,傅恒道,“让奴才自己来吧。”鼻音犹重。
“小春儿就不要与朕客气了。”乾隆调侃一句,顺手捏一把傅大人水润润的脸,揩油。
傅恒由着乾隆为自己理好衣衫,轻声道,“时辰不早,奴才告退。”
“好好休息。”
善保归家。
一家人团聚自不必提,他的婚事却不能再拖了,选秀在即,雪丫即便落选也要开始议亲,总不能使得妹妹在哥哥前头出嫁。
董鄂氏和君保留下君保一道商议,善保犹豫了片刻,道,“这回伴驾,皇上说他要为我指婚。这个,还是先放放吧,叫皇上知道了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