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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笑声如风铃,见翠幽脸都红了,笑道,“翠幽妹妹,不如我们换换位子。”

“很是。”善保已猜出这位翠幽定是个金莲女,又与福康安有情,何不成全了他们。

诸人说笑一阵,小桃红清唱一曲:

小径飘香屑,门前系柳舟,那人离去一天秋。

深夜几时成寐,唯见月如钩 。

记得江南好,春风燕子楼,忍看蝴蝶弄花悠。

欲说还休,欲说脸儿羞。

欲说那情无助,镇日泪儿流。

善保淡淡一笑,他并无旖旎的心思。小桃红观其颜色,只在一畔佐酒伺候,并不逾矩。善保见她识趣,也不忍冷落佳人,笑问,“姑娘是江南人吗?”

“我原是杭州人。”小桃红笑道。

“你性子爽气,像北方人,不过说起话来,还带些南方口音。”

“二爷也不像北方人。”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出美女,怪不得出落的姑娘这样的美人儿呢。”

“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吃的就是这碗饭,若是生成无盐女,吓着二爷就是罪过了。”小桃红自嘲一笑,为善保布菜,“二爷尝尝,这厨子也是南方来的,看口味儿可还相宜?”

善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桃红说话,不承想这位小桃红姑娘虽出身风尘,却也通得诗词曲赋、历史典故也是随手拈来。

小桃红见善保眼中疑惑,笑道,“我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由父亲手把手的教过诗书,只是后来家中变故,沦落此地。在二爷面前,却是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