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倒是没想太多，他本就不是娇惯的性子，何况原先受过不少苦，虽然在考场一呆就是五天，幸在天冷，身上也没馊。</p>

从考场熬出来的时候，在一群蓬头垢面的叔叔级人物中间，善保犹是临风玉树。</p>

一路考到五月份，善保才在榜单上确定秀才的身份。</p>

这三个月，君保同员外郎刘华确定了一种革命友谊，刘华的儿子也在考秀才，得了榜单先跟君保分享，担心的人都在上面，刘华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恭喜大人。”</p>

君保笑，“同喜同喜。”一落衙着紧回家，善保也是刚从吴省兰家回来，叔侄俩在大门口碰头，君保问，“去瞧吴教习了？”</p>

“是。”善保脸上带着浅笑。</p>

君保摸他的头，喜色难抑，“考得不赖，明年乡试，再加把劲儿。可去过元澈那里了？”</p>

“先去的余先生那里。”</p>

君保满意的点头，叔侄二人一并往内宅去，瞧善保并不十分欣喜，不由问，“觉得名次低了？”</p>

“哦，不是，就一个秀才，又不是举人进士，欢喜也欢喜的。”</p>

“嗯，有出息，就该这么想。”君保“咳”了一声，抿抿唇角，善保觉好笑，眼睛弯了弯道，“侄儿先去换了衣裳，再过来给叔叔婶婶请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