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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拿去给母亲看,对善保道,“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p>

善保用铅笔画了幅福康安的肖像,用玻璃镶了,再用上好的一块儿黄花梨做了花雕的镜框,后面一个可以收起的小支架,东西虽小,极是精致。</p>

富察夫人也连连说像,善保笑着不言语。</p>

“这是使什么画的,瞧着也不是用墨。”福康安问。</p>

“是西洋那边儿的画法儿。”善保搪塞了一句,他还指着做出铅笔出财呢,自然不肯详说,“我瞧着稀奇,就学了几天。还是头一遭画了送人,跟福康安熟,才不怕露怯,只是不敢在行家面前现眼。取个稀罕儿罢了。”</p>

“我瞧着挺好,比宫里的画师画得还好。”福康安倒不是虚夸,在他看来,的确是惟妙惟肖。宫廷画师向来以把人画得面目全非为荣。</p>

善保笑道,“那可好,明年你的寿礼都有了。”</p>

福长安凑在一旁说,“柿子哥哥,你能给我画一幅么?”</p>

“柿子叔叔,我们也要!”龙凤胎跟福长安屁股后头齐声喊。</p>

善保只想一人一拳把他们揍成柿子!臭孩子!</p>

“不行,叫善保叔叔就给你们画。”善保笑着,循循善诱。</p>

“有鱼片吃么?”小豆丁不知什么绕到善保腿下边儿,扯着他的袍子,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睫毛很长,绒绒的可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