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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急了,放个两三年更清洌甘甜。”余子澄摇头笑道。</p>

“先尝尝,我头一遭酿酒,实在等不急了。”善保拍开泥封,拽出塞子,俯身闻了闻,抬头一脸不解的望着余子澄,余子澄问,“怎么了?”</p>

“味儿不大对。莫不是坏了,也没听说过酒会放坏哪。都是越放越香的。”善保倒出一壶,一股酸味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p>

余子澄拿起酒壶,皱眉闻闻,对着壶嘴抿了一口,盯着善保懵懂的脸,蓦然大笑起来。</p>

善保给他笑得莫明其妙,“怎么了?酒是不是不对啊?”</p>

余子澄抚着胸口,一手将酒壶哆嗦着递给善保,笑道,“尝,自个儿尝尝,哈哈哈,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遭……哈哈哈……”</p>

“到底怎么了?”善保自己倒了一小杯,舔了舔,呜,不但闻起来酸,尝起来也是酸的,皱眉嘀咕道,“怎么跟醋一个味儿哪?”</p>

“哈哈哈……”余子澄笑得直不起腰,拍着大腿,指着善保说不出话。</p>

善保目瞪口呆,不能置信。</p>

余子澄总算直起身子,眉眼间俱是笑意,“民间有俗语‘酿酒不成反成醋’,呵呵,这回真见着活的了。呵呵。”见善保厥着嘴,笑着劝慰他,“这也无妨,送到厨下做菜使么,一样的。”</p>

善保哭丧着脸,郁闷道,“先生,我早上还让墨烟给福康安送了两坛子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