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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皆笑。</p>

善保一路将潭柘寺十景讲了个遍,他口齿伶俐,见闻广博,自然说得妙趣横生,中间穿入诸多诗词传说,雅俗共赏。</p>

“难得难得,”中年人抚掌道,“我这来过十几遭的人都不及你初次上山的人。”</p>

“先生谬赞了。跟她们小孩子说说还罢了,在您面前可是班门弄斧了。”善保谦逊着。</p>

“看你年纪不大,读得书不少,真是难得。不知师从何人?人说名师出高徒,教你读书的师傅定不简单。”中年人笑,“你不必多心,我生平最爱结交有才之士,才有此一问。”</p>

善保笑望余子澄一眼,“这就是家师。”</p>

余子澄脚下一顿,却是对中年人笑道,“不敢掠美,善保在咸安宫官学念书。我倒是后悔没早回来几年,也能收个玲珑剔透的徒弟。”</p>

善保笑道,“现在也不晚,弟子多有不足之处,尚待先生教导。”</p>

“咸安宫官学?”</p>

“是啊,我跟弟弟们都在官学念书。”善保见中年人似的兴致,估摸着这家里也有人想去,便为他详细说道,“里头几位师傅都是翰林出身,学识都是一等一,还有教摔跤、拳脚、弓箭、骑射的师傅,比外头的族学书院都好。”</p>

“我原是想聘了大儒在家教呢,听你一说,倒有些让人心动了。”中年人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