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柿子树，要柿子叔叔。”丰绅济伦啃一口蛋糕上的奶油，仰着小脸儿，笑眯眯的看着善保。</p>

“再叫柿子叔叔，可要打屁屁了。”善保捏他脸，逗他玩儿。</p>

“三舅舅，你们在这儿吃什么好东西呢。”清清脆脆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玩笑，十分动听。</p>

善保抬头，见两个女孩儿相携进来，后面跟着四个嬷嬷、四个侍女。</p>

两个少女，一人浅碧色旗装罩玫红比肩马甲，小两把头，插着一枝极精致的绿宝石攒的碧桃花，眉眼娇俏，笑嘻嘻的拉着另一个桃粉色旗装少女的手进来。</p>

几个小的都从椅子里站起来，只有福康安没动，笑问，“你们怎么来了？”</p>

福长安唤了声，“二表姐。”</p>

丰绅济德三人则叫，“永姐姐，二表姑。”</p>

大家见过礼，福康安指着浅碧女孩儿对善保道，“这是大姐姐家的女儿，叫永儿。这是我三姨母家的二表妹。”</p>

永儿的视线落在善保身上，歪着头想了会儿，恍然大悟，“哦，你不是……”</p>

“大惊小怪什么，这是善保，我的同窗。”福康安指了指椅子，“坐下说话。二表妹也坐吧。”</p>

永儿认出善保，她向来是自来熟，笑道，“我才知道哥哥就是……”将下半句话吞下去，她虽活泼，也知道什么话该提，什么话不该提，善保的官司比较出名，她是听舅婆富察夫人提起善保来，才叫了董鄂静敏一道过来开开眼，不想原是故人相见。抿嘴一笑，永儿道，“才知道哥哥就是丰绅济伦常提起的柿子叔叔。”</p>

善保自然也记起了永儿，女大十八变，一年一个模样，若不是永儿开口，他真不敢认。再一想永儿对乾隆的称呼和福康安的介绍，估摸着她定是固伦和敬公主的女儿。</p>

福康安无奈的笑，“听听这辈份，丰绅济伦叫叔叔，你叫哥哥，你跟丰绅济伦不是一辈啊。”</p>

永儿歪着头道，“我比丰绅济伦大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