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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其实并不是自卑自谦,这年头儿,满人是特权阶级。他有幸生为旗人,不过他家在旗人里就属于中下阶层,跟富察家这等高门显第、著姓大族简直不能比。而且他家还有个缺点,人少,这年头儿讲究宗族排场,他家偏流行单传,传到他这一代,还好些,算上福保佳保,堂兄弟拢共三人,已经父辈强了。</p>

满汉不婚,他又够不上指婚的资格,要结婚,只能从落选秀女里挑。</p>

也就是说,别人挑剩的里头,矬子里面拔将军,选一个做老婆。</p>

一想到这儿,善保就心里有些不痛快。</p>

那个,历史上,和珅娶了个啥人哩……善保不由为自己未来的老婆发愁。</p>

大户人家规矩重,福康安拉着善保在廊下站了,问门口的小丫环,“阿玛可起了?我跟善保过来请安。”</p>

小丫头进去通禀,福康安和善保侯着。</p>

闲着没事儿,善保打量着傅恒的院子,真叫一个宽敞气派,小三进的院子,自带小花园儿,正房轩峻壮丽,连脚下铺的青石板都磨砂后雕刻着寓意吉祥的花卉,精致的令人发指。</p>

“阿玛定是昨天回来晚了。”福康安怕善保多心,小声解释。</p>

善保顺意的点头,“伯父乃军机重臣,自是忙碌,只是得注意身体,好生保养为要。”</p>

傅恒梳洗毕,坐在花厅里,待福康安和善保请了安,笑问善保,“可还住得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