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呵呵一笑,“不管他。”

白秀珠也干脆地不管了,看着那边攀升价格,只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个迷局。

李浩然面带微笑跟身边金宝才说着什么,白秀珠忽然生出一种古怪感觉——该不会是那家伙忽悠别人去买吧?

虽然李浩然白秀珠看来确是很正直一个人,可是这人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正直,该阴险地使用计谋时候,他也一点也不手软。

那件拍品被金宝才以几千高价收入囊中,他们这边北京来小团体都觉得金宝才一定是疯了,完全不明白他是干什么。就算那青花瓷瓶是珍品,也绝对不值那个价。

后面拍品跟着也端上来了,有需要话可以让礼仪推过来看看,不过白秀珠现还没看到什么感兴趣,所以至今没有出手,只是关注着李浩然那边,金宝才真是大方出手,连拍了几件,他眼光行内都认为是老辣,加上北京琉璃厂这边偶尔跟着竞个价,被竞价那件拍品往往会拍出意想不到好价钱。

那些老外不会看东西,可是他们会看人,只要金宝才买东西就跟着拍,后不断抬价,价格总是特别高。

刚刚开始时候还不觉得,可是时间一长白秀珠就觉得金宝才做派有些假,他那行为像是不知不觉地把外国人圈进去了。

“这金老板似乎……”白秀珠正想说自己发现,却不想张老板对着她比了个嘘声手势。

白秀珠顿时摇头一笑。

她刚刚低头,准备看看刚才易老板说第十三件拍品,忽然有一个戴着白手套拍卖场工作人员走过来,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中,信上没有署名和落款,白秀珠不好当场拆开,只好从座位上起身出去。

因为他们坐位置本来就比较偏,所以她站起来也只是吸引了小部分人目光,转身走到了走廊上,她站阳台那边角落里,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格外热闹,背过身将信封拆开,一张空白明信片,墨迹却很,像是刚刚写: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