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件到第十九件,都是白秀珠东西,首先是一件玉如意,看玉料还是不错,说是明朝时候物件儿,那价格是相当地贵,白秀珠按住了自己心下窃笑,看着自己身边张老板忽然举起了牌子喊了个高价,接着易老板也喊了个价,前面金宝才盯了大半天,过了两轮之后竟然也加入到了竞价之中,这才让白秀珠吃了好大一惊。
金宝才喊价,对于上海这边收藏家以及到场外国收藏家来说,就是一个讯号——这件藏品很可能是真。于是现场气氛一下就热烈了起来,不管是懂行还是不懂行都喊价,反正有钱都争,毕竟上海第一古玩商人和北京琉璃厂权威都这样重视这件藏品,说不定是绝世奇珍,抱着这样想法,越来越多人跳进了这个圈套。
白秀珠那柄玉如意很小,当初收来时候其实也不过只花了四千多,后来被证实是假之后价值就大打了折扣,这会儿叫价竟然已经过了五万,虽然交易时候拍卖行会获得一部分利润,不过大半还是落白秀珠这里,这几乎就是无本生意,转眼之间大把大把钱就落入了她钱袋,还真是……
白秀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了自己身边几个老家伙,却发现他们真乐呵呵地参与到这个坑人游戏之中,还越玩越来劲儿了。
不过他们都是压着,喊价也不是很过分,毕竟是假货,坑了人也就算了,没有必要把价格抬得太高,那不积德,他们适时地收手了。
后面几件他们如法炮制。
白秀珠没记得太清楚,只知道自己这一趟带来几件拍卖品大约为自己带来了近十万利润,就算还要交许多给拍卖行这中介,也是一笔绝对巨款,多到让人不敢想象。
不过转眼之间已经是第二十件拍品了,上来是一个普通清宫鼻烟壶,不过内壶里勾出来花纹很漂亮,怕是要特别精湛技艺才能做到,所以具有很高收藏价值。
白秀珠以三千价格拍下了这个鼻烟壶,接着就是第二十一件拍品了,令人没有想到是——这是一套茶杯。
这很明显都是真货,是十二个一模一样茶杯,本来是一套,杯口描金,杯底嵌着珐琅彩,清朝盛世时期粉彩技术也已经用到了上面,整个一套杯子看上去格外地漂亮,不过易老板他们都显得兴趣缺缺。
“虽然看上去还不错,不过只有杯子,也没有茶壶什么配合,看上去太单调,而且十二只太多,也不是独一无二,实让人没有什么收藏兴致。”张老板白秀珠旁边摇着头说了一句。
这一套描金珐琅彩茶杯竟然拍卖会上遇冷,只有寥寥几人举牌,价格还都特别低。
上面负责拍卖介绍人还试图调动气氛:“这是世界上后一套同时集中了描金、绣珐琅、粉彩茶杯,还是清中期东西,十二只完好无损,感兴趣收藏家可以检验。”
白秀珠听到“世界上后一套”时候忽然之间心念一动,她回头看诸人还是没反应,忽然之间一挑眉,然后举了牌,“五千。”
这是目前高价,别人都不理解白秀珠举动,就是同来琉璃厂诸人也不理解,张老板甚至失态地拉了她一把:“你……”
白秀珠却对着他摆手笑了笑,现场再没有人竞价比她高,这一套茶杯属于白秀珠了,那边负责人正要开始第二十二件拍品拍卖,却不想白秀珠站起来,打断了他,然后走了上来。
穿着紫色旗袍,绣白缠枝蔷薇花,手上戴着那一串佛珠,绕了几圈,给人一种焚香典雅味道,她修长白皙脖颈灯光之下也透着迷人风姿,这场拍卖会有上海报纸和媒体记者,并且还带了相机记录,白秀珠这突然出现时候,就有记者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气息,对着白秀珠按下了门。
白秀珠始终只是挺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走了上来,站到了那展台前面,镇定自若地对着所有人微笑,下面杜九吹了声口哨,然后隔着一个金宝才看向了那边李浩然。
李浩然慢慢地抬头,看着白秀珠,白秀珠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眼光仅仅是一掠而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白秀珠突然站上来是要干什么。
主持人皱眉,却礼貌地问道:“白小姐,您这是——”
白秀珠回头朝他一笑,然后转头:“我上来,只是做一件事。主持人,能否将那小锤子借我一用。”
白秀珠这话让所有人愣住了,都不懂他要干什么。
李浩然看了看白秀珠,又看了看白秀珠面前那些杯子忽然之间一挑眉,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果然,接过了那小锤子之后,白秀珠站那放着十二只茶杯展台前面。
第十四件到第十九件,都是白秀珠东西,首先是一件玉如意,看玉料还是不错,说是明朝时候物件儿,那价格是相当地贵,白秀珠按住了自己心下窃笑,看着自己身边张老板忽然举起了牌子喊了个高价,接着易老板也喊了个价,前面金宝才盯了大半天,过了两轮之后竟然也加入到了竞价之中,这才让白秀珠吃了好大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