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间梦川张着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反倒是相泽消太,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把自己深藏许久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是你的老师, 你是我的学生,这种感情是不容于世的。所以,我从没有想过要告诉你。”他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此时万籁俱静, 两人又贴得这么近, 她不一定能听得清。

物间梦川抱在他腰上的手臂僵住了,感觉自己此时抱住的不是一个大活人, 而是一块火炭,烫手得很。

“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可以告诉你,是的, 我喜欢你,不是老师对学生的那种喜欢。”相泽消太长叹了一口气, 认真地说道,“但这是不合理的,生而为人, 最需要懂得的, 就是克制。不懂得何为克制的, 那是禽兽。”

望着女孩那张明艳的脸庞,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其实没有听懂。

没听懂也没关系,反正到此为止了。

她还小,不懂可以。但他是个成年人了,该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相泽消太看她依然一脸懵懂的样子,不想再多言了。他忽然就希望,这个女孩永远都不要明白,不明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他伸出手,非常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发尾,银白色的发丝从指间滑落,像一只飞走的蝴蝶。

这是他所能做的,最亲密的举动了。

“老师……”物间梦川嗫嚅着不敢说话,莫名地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但她知道这种感觉来源于眼前的男人。

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她还没有意识到少年时期的爱情和成年人的爱情,是截然不同的。

物间梦川忽然就很想离开这里了。她动了动身体,后悔自己挖的这个坑太深太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