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别听黑影胡说八道，又想解释几句，可惜他不善言辞，不能将内心的羞窘也说得天花乱坠。

冷着脸的小鸟在早林梦川的眼里也很软乎乎。但她有点害怕自己多戳两下他就会炸毛，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常暗你是什么时候有黑影的？听说你家里人一开始还以为你的个性是鸟呢。”

“是……在三岁的时候。黑影突然出现，最初妈妈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常暗踏阴笑了起来，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嘴唇也没有弧度。

三岁啊，那个时候常暗踏阴就已经感觉到了其他人对自己的恶意吗？

早林梦川垂下眼，不让自己用同情的目光看他。

“常暗，我今天可以去你家玩吗？”她忽然问道。

“来我家玩？可以是可以，但是早林阿姨知道吗？”常暗踏阴迟疑着点头。

“她当然知道啦，她今天有事不在家呢。”早林梦川晃了晃手机回答道。

她可不仅仅是去常暗家玩，还要顺便留宿一晚上。常暗家里的客房有准备她的寝具，这还是她第一次冬天的时候在常暗家留宿，晒得蓬松的被子足够抵挡来自冬天的严寒。

当然，这是对鸟类来说。

半夜的时候，早林梦川还是被冻醒了。

常暗家竟然没有装地暖！冬天没有暖气那可怎么活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总是被她蹬到地上，睁眼一看，自己直面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