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以为他不知道，用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往外磨蹭，眼看着就要掉到床外面去了，霍克斯无奈地用手把人捞了回来。

“你就不怕掉下去把午夜引来吗？”霍克斯搂着女孩，把她固定在了怀里，“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女孩动都不敢动，好半天才怯怯地扭头看他，一双眼睛明亮胜过星子。

“我、我相信启悟……”

霍克斯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心跳猛然加快。

有点糟糕，他开始不相信自己了，怎么办？

早林梦川听见霍克斯的声音紧绷得像是拉成了满月的弓，只再用一点点力就会崩断。

“嗯，你快睡吧，等你睡着我就走。”

火红色的翅膀悄悄合拢，把女孩关在了他的怀里，也关在了他的心上。

早林梦川连穿过窗户的月色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她眨了眨眼，乖巧地说道：“好。”

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枕边人的心跳太过规律，慢慢地，她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感觉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早林梦川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什么，有柔软的东西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然后她又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明。

醒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昨晚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早林梦川坐起身，左右看看，哪里还有霍克斯的踪影。

窗户依然关得好好的，只是花瓶里少了一朵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