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什么呢?她整个人都非常自信,同时散发着强者的气息。她的灵魂力量又和他颇有几分契合之处,他才动了契约的心思。装着知道她的身份的样子,用她对这片精神世界显而易见的眷恋来引动契约,欺诈可是幻术师的本能。
希望不要太弱了,不然他可是稍微赔了点时间。他无声地微笑,身体如雾气消散在这片空间。
这下这片天空下,只有李望舒自己了。
这片烟雨迷蒙的天空。
她低头看了一眼湖水中自己的倒影,没有变,是17岁的样子。这座庭院寂静无人声,连毛毛细雨的声音都能听见。
李望舒伸手接了雨水,痒痒的,像有绒毛扫在手上。
她转身,遥遥地隔着烟雨望向她最熟悉的的一栋,却没有勇气走进去看看。
怕和过去一模一样,又怕和过去不一样。
李望舒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半。
她有心再睡一会儿,但是生物钟已经干脆利落地决定了叫她起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也没能打过生物钟,只得慢吞吞地起身,打了个欲睡不满的哈欠,叠好被子后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李望舒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然后从衣柜里找到了一套上回洗过了忘在这里的衣服套上。
除了有点厚所以有点热以外,没什么其他问题。
李望舒把头发擦得半干之后,推开了房门。
开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