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看着开始说胡话的燕执,嬴政上前将他身上的重甲解下放在一边。

任由嬴政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燕执歪了歪头似是有些好奇,“师兄,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将这人身上扒的只剩下里衣然后塞进被窝,嬴政神色清明看着燕执,“阿执,我不是你师兄。”

第一声还可以当自己听错了,但是第二句紧跟着而来,再怎么也不会有出错的可能。

将自己错认为那不知是何人的师兄,还这般不加防备,想来那人在阿执心中分量不轻。

可据他所知,阿执并没有这所谓的师兄。

神色莫名看着毫不反抗的燕执,嬴政坐在旁边,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不知道眼前人为什么否认,燕执固执的又喊了一声师兄,然后才闷闷不乐低声开口,“也是,师兄们和统领都走那么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兄们?

合着还不只一人!

眼中划过一抹暗光,嬴政放在枕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安慰道,“不早了,阿执快些睡吧。”

听不清眼前人在说什么,燕执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后喃喃,“师兄,我还是死在了狼牙兵的箭下,如果将来见到统领,他是不是会生气?”

明明一副少年模样,言语间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燕执低声说着,眼眶也越来越红。

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说法。

雁门的大雪啊,埋的不只他一人。

吸了一下鼻子闭上眼睛,燕执将快要涌出的眼泪憋回去,“我在这里重建了苍云,还能亲眼看着秦王打天下,玄甲苍云威名不堕,统领一定不会再罚我去扭秧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