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看着故作不在意的秦王,燕执再次尝试着将话题转移开,“嫪毐要如何处置?”

意料之中没有听到回答,燕执抿了抿嘴角,一心只想再找个什么理由让这人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来。

然而,不等他再想出来什么,旁边这人便过来将他揽住而后将脸埋在了自己肩膀上,燕执愣了愣,耳边冕冠上的垂珠晃来晃去,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过去,将脑袋埋在自己肩上的年轻秦王还是没有动静,感觉身后如芒在背,燕执拍了拍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现弱势的未来始皇帝轻声问道,“好了吗?”

平时怎么抱都行,但是现在周围都是士兵,他身上还是冰凉的玄铁甲胄,也不怕硌着。

声音和往常一般无二,仗着自己高了些不让人转头,嬴政抬手揉了揉眼角,而后一字一句慢吞吞说道,“长信侯嫪毐谋反,车裂,夷三族。”

“好,夷三族。”顺着这人的话接了一句,燕执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子,“先放开,别硌着脸。”

缓了这么长时间,性子坚毅的秦王早已将烦乱的心绪压下,只是因为在这人身边太过安心,所以才这么长时间不松手。

察觉到玄甲之下的身体已经僵硬了起来,嬴政紧蹙的眉头终于散开了少许,“太后身子不适,以后依旧留在行宫养病。”

在行宫之中他可以不限制她的行动,但是以后,这里伺候的下人全部换了,如果不再试图制造乱子,他可以容忍她安生在行宫到老。

嫪毐一定要死,如果她死不悔改,他就只能用点手段了。

天下人的骂名他不在乎

看着眼中带着些许痛恨的嬴政,燕执没有插嘴,这些都是必须嬴政自己做的,就算他们俩关系非同一般也不能轻易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