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司徒奋如今也明白,他在外头的确连个屁都算不上。又怕赌坊的人要打杀了他,胆子早吓破了,故此拼着司徒里长一顿暴打,司徒奋还是把欠赌资的事给说了。</p>

其实,这事,司徒里长拿出二十两银子替儿子还了赌资倒也罢了。偏偏,司徒里长是个耿直的性子,在司徒里长的眼里心里,地下赌场是违法的,他这样耿直的人,没替儿子去还赌债,倒是一状告到了县衙里。</p>

结果,司徒里长这状纸刚递上去,第二日,司徒奋便失踪了。</p>

独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里长太太险些哭瞎了老眼。</p>

一切的阴谋总会以一种出奇不异的方式展开,当你恍然回头之际,却发现已身处网中,动弹不能。</p>

司徒三还在筹划他的药草生意,当司徒四小脸儿惨白、满面泪水的找到燕伯家里叫司徒三时,话都说不清了,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哥,娘,娘,娘出事了。”</p>

司徒三一惊,倒还稳的住,拉着司徒四问,“怎么了?好好说!”</p>

司徒四张张嘴,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哆嗦着哭了起来。倒是一个一道跟司徒四跑回来的小子,伶牙俐齿地,“三哥,你赶紧去看看吧,你娘跟男人通奸,叫里长带人抓起来啦。”</p>

“放屁!”司徒三一声怒吼,把那小子吓了一哆嗦,不敢再说话。</p>

司徒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哪怕在许多年以后,他依旧回忆不起当时的感觉。那段时间,所有的,来来往往的人,神智模糊的张氏,乡族的冷嘲热讽,里长的判决,以及所有的一切,司徒三都记不太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