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四问，“小牛子，你不做新衣么？”</p>

“你大字都不认得两个，粗野的很，才须好衣好衫的装点相貌门面。”小牛子撇撇嘴，“我是谁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说，人要有了学问，不用穿什么好衣裳就能有很好的风度气派。我不用穿这衣裳也比你强。”</p>

司徒四“切”一声，“就你这乌漆抹黑的模样，还天天嫌弃别人！”心里觉着小牛子给自己裁了好几身新衣，自己反是一件不裁，司徒四道，“小牛子，你虽丑了些，还是去裁两身新衣吧，要不，我穿上新衣，岂不是显得你更丑了。”</p>

小牛子给了司徒四大头一拳，问，“你还要不要吃花饼了？”</p>

司徒四叫，“当然要吃！这都晌午了，咱们干脆在外头吃午饭呗。”</p>

“也行。”</p>

司徒四年纪尚小，少年爱显摆的臭美脾气是一样的。待得了新衣，司徒四立刻换了，先给小牛子瞧，一个劲儿的没完没了问，“怎么样？俊俏不？”</p>

小牛子哼一声，撇嘴，“衣裳是好看，就是穿衣裳的人不咋地。”</p>

司徒四正要反唇相讥，小牛子招招手，“过来！这么好的衣裳，你还弄个鸡窝脑袋。”</p>

“昨天洗了头就睡了，谁晓得今早就成草窝了。”</p>

小牛子拿着梳子，“来，我给你梳梳。”</p>

司徒四笑嘻嘻的坐下，小牛子踢他一下，“先去打盆水进来，就你这鸡窝脑袋，不醮水哪里梳的通哟。”</p>

司徒四屁股都坐椅子上了，不想动弹，扭头赔笑，“小牛子，你伺候我一回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