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点头,“是啊,咱家就没娇气人。数了大哥哥,就是我了。”</p>

林翊认为,幼弟的自信也是家族一个未解的迷团啊。</p>

林靖当天也没能从大哥这里打听到有关牧州府的事儿,第二天,林靖又去舒先生那里,因为昨儿个没打听了消息,林靖一晚上抓心挠肝的没睡好,跟舒先生放了狠话,道,“要是先生不同我说,我就去外头打听啦。”</p>

舒静韵深知他这性子,只得与他略说了说,“也没什么事,你不都知道了,就是回程时遇着蛮人,还碰巧抓了一个。”</p>

林靖立刻坐直了脊背,问出早想问的,“你们又没出关,怎么会遇着蛮人?”</p>

“这也不稀奇,那些蛮兵皆做汉人打扮,只是没料到我们带的人手骁勇,故而大意了。”</p>

林靖问,“抓到的那个是头领吧?”</p>

舒静韵点头,“嗯。”</p>

林靖一向机伶,他想了想,道,“先生,你就不觉着奇怪?”</p>

舒静韵慢慢烹茶,很有些漫不经心,“哪里奇怪了?”</p>

“我朝刚刚大胜,枭首两万余人。蛮人经此大败,正是怯战之时,再者,他们怎么就这样耳聪目明的得知朝廷的钦差回帝都的时间和路线呢?”林靖道,“再说,看你这云淡风清的模样,昨天洗澡你身上半个伤都没有,可见战事不算激烈。我就奇怪了,打劫朝廷的钦差队伍,这样的胆量,就是傻子也知道要多带些兵马吧。结果,还把自己给葬送进去了。多怪啊。”</p>

舒静韵自己倒了盏茶,不急不徐道,“你都能看出怪来,别人自然也能看出来。只是,这事不大好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