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完,林翊问,“荣国公是把今上比作汉质帝么?”

荣国公似笑非笑,“岂敢,我只担心有人行梁冀之事。”

“可不是,要不是有人行梁冀之事,也不能引蛮人入关呢,是不是?”林翊道,“要是林家有此不肖子孙,我早惭愧的一头撞死了,难为荣国公还有脸立于朝堂?我对荣家,别的不服,唯独对您家的脸皮,真是再服气不过。下回再有蛮人围城,倒不必我等将士浴血,只需把荣家的脸皮张贴出去,便刀枪不入了。”

林翊身为林靖嫡亲的大哥,都能把林靖训得服贴的人,虽然平日里少言,但说话的本事委实是不差的。

荣国公当即给林翊气得说不出话,小皇帝脸色阴沉的看向林翊,林翊根本没往上头看一眼,继续列班而站。白相出来圆场,大家继续讨论国事。

可因着小皇帝亲口说林靖张狂,林靖这“张狂公子”的名头算是落下了。

谢国公听闻后,噙着“张狂公子”这四字念了几遭,哈哈大笑,“这名头不错。”

林靖得一“张狂公子”的名头,林萍是再不能在娘家住了,立刻就收拾包袱,现成寻了个得回婆家过年,主持家务的名头,便辞了兄嫂,带着下人们回了金陵。

林萍这刚出城,就传到新帝暴毙的消息,林萍再不敢停留半分,立刻车马加程,逃命一般往金陵赶去。

林靖听闻小皇帝过逝之事,很是吓了一跳。尤其舒先生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林靖更是瞠目结舌,连连摆手道,“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舒先生正色道,“关不关你的事,你这名头儿都算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