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照实说了,林翊道,“你自来自负,这回要不是有几分运道,小命必然就交待了。”</p>

林靖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要是不经此事,也遇不到徒三哥吧。”又道,“大哥哥,徒三哥待我可好了。”</p>

林翊倒了盏蜜水给他,道,“你哪里知道他的事。”</p>

“他怎么了?”</p>

林翊道,“还记不记得五六年前说的,丰饶县杀兄之案?”</p>

林靖记性不错,哪怕那时他年纪尚小,仔细一回忆,林靖道,“就是金陵底下的一个县里,一凶徒把两位兄长家灭门的事。”</p>

“对,就是你这位徒三哥干的。”</p>

林靖险没把手里蜜水洒身上,他用帕子拭一拭手上的蜜水,道,“不能吧,我看他对徒小四挺好的啊。”</p>

“这里头必是是什么缘故吧,他要是那样没有人性的人,如何能这样待我?我不说在寨子里过得多好,但他待我是真的不错。”</p>

林翊道,“他那两位兄长,只是继兄。”</p>

林靖松口气,“我说嘛。”</p>

“可你要知道,就是继兄,难道就罪至该灭门。他待你好,是你的运道,但这样的凶徒,还是少些来往。”林翊不喜弟弟与这样的人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