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打听,“定也来了国公爷府上吧。”</p>

孔国公别个没有,孔圣人的骨气最是不缺,道,“我这就是按例回的礼,两副对子俩荷包。”</p>

林靖颌首,“很该如此。您老要是不做个表率,我们这些人都不晓得如何是好呢。”</p>

孔国公道,“陛下几番叫他们回襄阳,硬是死活不走,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p>

林靖道,“就是看着陛下的面子罢了。国公爷不晓得,有些大人就是抹不开面子,备个百十两的年礼,人家还还嫌少呢。”</p>

孔国公吁叹一声,对襄阳一脉更无好感。</p>

襄阳一脉行此没脸没皮之事,可忙活了一年,其实也没弄到多少银子。也不想想,豪门公府,高官贵第,哪个不是傲气非常,如文乡侯那种愿意出百两纹银的,估计也就是打发叫花子的心情罢了。如孔林这样的人家,在帝都也非少数,凭什么低头啊,就因你是陛下亲爹,这也想得忒便宜了些。帝都权贵,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p>

这襄阳一脉,简直就是行走的笑话!</p>

林靖看过回笑话,也就没再关注这家人,想着陛下早晚要把这群人弄回襄阳的,不然这搁在帝都,实在太丢脸。</p>

年后,林靖收到徒小三的信,徒小三托人送来的,信里先是问了林靖的身体,又说了他的近况。徒小三不是个矫情的,为人更是有主张,也会打点,有林靖的一千银子,徒小三很快在曲阜府站住了脚,后来走关系花银子弄了个实缺,却是不在曲阜,而是在颇远的锦州谋了个卫所的百户。今已是带着弟兄们落了脚,说了现在的生活,信上还附了如今的地址,让林靖有空给他写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