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小三有些僵,摸了那使女手两下,腻腻的觉着有些恶心,想着这只手不定多少人摸过呢。徒小三木着脸,装愣头,吭吭哧哧的就是说不出句完整话,一着急,脸红的跟炭似的,倒是将大家逗笑了。此时,也没人嫉妒徒小三身边的使女漂亮了,大家纷纷取笑,“说不得三儿还真是个雏呢。”
谢都军看徒小三这个模样,的确不像是会的,哈哈一笑,赏了徒小三两个使女,回家慢慢享用。
徒小三回家动都未动,谢都军问他,“是不是不大满意?”
徒小三心下大惊,想着谢都军竟连他府内这样的事都晓得?徒小三历练多年,颇有些不动声色的本事,露出羞涩模样,“都,都军给我俩,我,我不,不知道该娶哪个?”
谢都军到底看重这个手下,道,“这不过是使女,并不是叫你娶的,你睡一睡还算是她们的福气。若是不喜,打发了送人便是。”
徒小三连忙摆手,正色道,“都军所赐,便是贵客,如何能送人。属下必然好好相待!”
谢都军听这话面儿有了不少满意,笑道,“看你做事颇有一套,性子却是这般老实。”想了想,道,“你年岁也大了,父母不在身边,你的事,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呢。我有个干女儿,年方二八,十分温柔贤淑,你若愿意,我将她许配于你,如何?”
徒小三哪里敢不应,当下满面感激的应了。
谢都军亦是欢喜,觉着徒小三很识时务。
徒小三回府却是多有思量,想着他一向治府极严,谢都军是如何知道他府中之事的呢?何况,是那样隐秘的事。这送了俩来还不算玩,又要送狐狸精过来,长此以往,可就真成了谢都军的狗了。
徒小三得林靖另眼相待就在这里,其实,比徒小三更会钻营的,林靖不是没见过。但,那些人,为权势太容易折腰了。徒小三不一样,徒小三出身虽寻常,他对着上官对着比自己强的人,一样能弯下腰下。但,他弯腰的时候不会忘了,他还是个人。
林靖就喜欢徒小三这份儿血性。
其实,在外人看,徒小三都娶了谢都军的干闺女,这绝对是倍受重用的体现啊。
可又有谁知,徒小三为这桩亲事苦恼的了不得。他就是要成亲,也必是要娶自己中意的。何况,在这个时候,谢都军不停的送人到他府里,徒小三已是确定,谢都军这定是要对他下手了!
偏生,徒小三这些心思不能对第二个人讲,还得装出一幅欢天喜地的模样,准备着迎娶谢都军干闺女之事。
当真是不得不娶。
娶则娶了,结果,娶的还是只破鞋(希望不会被喷,行文需要,又要综合古代环境,就这么写了)。
徒小三并不是瞧不起女人再嫁,但,他宁可娶个寡妇,也不愿意娶这么个不明不白被人用过的啊。哪怕是被人用过了,徒小三自己也不是什么温良公子。但,这女人一幅,老娘要为都军守贞,的贞烈模样是什么意思。
把徒小三给呕的,又不是他主动要的,都军非要给,结果,还给这么个货。
哪怕是做做样子,在下黑手前的笼络,这也忒敷衍了啊!
徒小三的脸色实不大好看,平头头一回拜天地,却是这么个女表子!当天俩人自然没有睡到一处,第二天更有热闹,那女人直接让徒小三把贩私盐的账本交出来,徒小三道,“这是给都军的。”
那女人描画着一张精致脸孔,对镜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开窍,你以为都军是叫我过来做什么的?”
徒小三如何会吃女人这一套,他一声冷哼,“我自会交给都军!你过来做什么的,我自然会问清楚都军!”拂袖去了!
“你!”女人啪的一声摔了手里的玉梳,高耸的胸脯气得上下耸动,娇啼一般的怒喝,“还当自己什么东西!”
徒小三到了都军府,将账本交给了谢都军。谢都军问他昨夜过得还好,徒小三道,“小姐金贵,属下秋毫无犯。”
谢都军微微一笑,看向徒小三,用一种男人都懂的目光,悄声戏笑,“秋红就是这样的一匹烈马,想当初,我也是喝了半坛芙蓉春酒,把她压在炕上一天一夜,才把这小蹄子收服了的。三儿你加把劲儿,这女人啊,就好比烈马,性子烈的,才带劲儿不是。”又悄与徒小三道,“实与你说,她也只服侍过我。倘不是你,我还真舍不得。”
徒小三连忙道,“属下怎敢夺都军所爱。”
“咱们谁跟谁啊,只管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