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子也是头一遭见圣旨，跟着过去看个新鲜。</p>

徒小三把圣旨交给俩人开眼界，命人撤下接旨的香案，去里间与林靖商量，“阿靖，我这要去帝都，眼下这一摊子事儿可如何是好啊？”</p>

徒小三倒是很有决断，与林靖道，“小四、小牛子、有福发财他们，谁也挑不起这一摊子，我也唯有托付予你了。”</p>

林靖看徒小三一眼，摆手，“我不成，你也瞧出来了，我做庶务还成，练兵的话，你看我是能练兵的。”</p>

徒小三道，“谁说你不能练兵了，我练兵的许多法子，还是你教我的呢。”</p>

林靖叹道，“我教能教你，但练兵之人，必然要与将士们时常一处。你看我能成？”林靖道，“你走了，自然是小四上，我辅助他即可。”</p>

徒小三来回遛达两圈，道，“我实在不放心小四。不成不成。”徒小三望向林靖，握住他手，“还是得你来，小四于这上头历练太浅。现在交给他，怕会把他压垮，何况，我这一走，锦州城要是没你坐镇，是断然压不住的。”</p>

“我会尽力辅助小四。”林靖一向有些凉薄的脸上竟然浮现情真意切的神色。</p>

徒小三道，“只是辅助，不成不成。”</p>

徒小三光“不成”就说了四次，林靖问他，“这么不放心。”</p>

徒小三叹口气，眼睛里有一种让林靖也颇为动容的东西，“阿靖，这锦州城，是咱们的心血。要是有可能，我真不愿意去帝都做官。”</p>

林靖道，“那就不去啊。”</p>

徒小三一惊，林靖又道，“不愿意去，不去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