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淳不解,“那孩子们如何不回来?这几年家里可少担心他们了?我是年年烧香,月月上供,吃斋念佛的求菩萨保佑。”</p>

“行了,不说吧,你这心里没一日放得下的,说了吧,又怕你害怕?”</p>

“你不说我才悬心呢。”林淳这就问了,“孩子们既然都活着,如何不回来?”</p>

许尚飞悄声道,“这事我告诉你,你也只当不知道阿念的信儿!”</p>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p>

许尚飞道,“打去年开始,关外龙城、锦州城、寒州城,这三城的官场动荡十分厉害,基本上一半官员都折进了关外军抚恤案里。”</p>

“这事我听你说过,只是,这与咱家孩子有何关系?”</p>

“听我说。”许尚飞是官场老手,何况,他是武将出身,深知这军中之事,许尚飞道,“原本,阿靖他们这几年没消息,关外军已是没落了。如何突然有人替关外军出头?必是阿靖他们回来了。”</p>

“我还是那句话,回来缘何不露面?”</p>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为了军权。”</p>

“军权?”林淳不解了,“阿靖原就是将军啊。”</p>

“你也不想想,就拿岳家当年在牧州府的经营来说,这些年,阿翊一直没能拿回牧州军权,就是做了兵部尚书,怕心中仍为憾事。”许尚飞道,“阿靖那小子,可不是阿翊这种忠耿的性子。他在寒州经营多年,如今有人占他地盘,他焉能咽下得这口气!何况,当年关外军之事,迷惑之事颇多,连关大将军都未领朝廷封赏便回了牧州府。阿靖这必是夺回了地盘,可那些把寒州城都吞吃入腹的,岂会轻易吐出。故而,关外官场震荡,那什么关外军抚恤案,不过是扯出来给朝廷看的。若我所料未差,他们如今怕已是在关外站住了脚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