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艾达自己琢磨出来的法术，她当然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

“里面的那个，真的是爹地？”艾达眼角不知何时涌出了泪花，有些茫然地看着藤娜。

藤娜点点头。

其实她给艾达展示的内容，不过是路西法出事的那一段而已，再多的内容，就不适合给她看了。

“但是，爹地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你这些记忆是从哪里来的？”艾达相信走马灯不会作假，但是时间上又完全对不上，这就让人头疼了。

“因为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啊。”藤娜食指轻轻点了点，那只被艾达不自觉放开的杯子在空中转了个弯，稳稳地飘到了桌子上，“毕竟未来的事情，都还没有变成定数不是？”

藤娜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艾达在床边坐下，就像几百年前，两人一同坐在废墟的那夜一般。

艾达看着藤娜抽出来的那条毯子，一些久远的记忆忽然浮现出来。

艾达依旧定定地看着藤娜，听着她慢慢将这些事情理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和深渊结下了契约，所以爹地身上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对吗？”艾达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整个人又往下缩了缩。

“是这样。可能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没办法，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藤娜有些歉意的摸了摸艾达的头。明明是两个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孩子，但是藤娜看着艾达的眼神，却像是个长辈。

虽然按照年纪来说，的确没什么不对。

藤娜对于艾达，心里的确是觉得有些亏欠的。本来艾达可以在长大以后，自由自在地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但是这条路偏偏被自己亲手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