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走出承明殿,正好瞧见刘彻正要上车,有人来和他禀报事情,田蚡心中知道,必然是有人来通报,说窦太主求见。
田蚡当下有些慌,随即快步走出承明殿,王太后下了朝,还没有来的及走,就被田蚡拦住了。
田蚡火急火燎的,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道:“大事不好了姐姐!”
王太后看他火烧屁股的模样,笑道:“有什么事情能不好了?”
田蚡看了看左右,王太后让骑奴内侍和宫女们都退到一边去,田蚡这才道:“姐姐,先皇驾崩的时候,曾经给窦婴留了遗诏,刚才有人跟我说,窦太主进宫来了,要面见皇上!”
“遗诏?”
王太后吃惊道:“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遗诏?有遗诏为什么要给窦婴?还弄个密诏,神神秘秘的。”
田蚡道:“当然不能让姐姐你知道,兄弟我推断,这个遗诏上面,多半说的就是你这个太后啊!”
王太后更是吃惊,道:“说我?说我什么?”
田蚡已经顾不得详细解释,将王太后推上车去,然后自己也矮身进了车,探头让骑奴驾车,道:“尚书大行。”
王太后见他这样急,道:“眼下车里就咱们二人,你总说了罢?”
田蚡道:“好姐姐啊,你难道不知道,先皇最怕的只有两点,一来是诸侯,二来是东宫,七国之乱的教训很大,先皇在驾崩之前就为皇上铺好了路,但是东宫不同,先皇如何能铺路?东宫代表的就是外戚,东宫的势力一大,必定让皇上疑心。先皇这是留了一手!我先前听人和我说起过,灌夫喜欢喝酒,喝醉了的时候曾说窦婴手里握着太后的脉门,这个脉门,就是一封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