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暮却扶住她的手,轻咳着站起身。
他又看了南柯一眼,是满眼的寂寞。
而后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南柯呆呆的凝望着他被病魔折磨得消瘦至极的背影,内心一阵酸楚。
人长大了,就连许多情感也变得模糊了。
不知所起,无由而终。
南柯还有许多事不明白,但她知道自己此刻很难受。
难受到就连身边的梅花也显得暗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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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剑法讲究的是行云流水的意境,你的动作却如背书一般僵硬,还需再练。”李寻欢身形笔直的站在院内,朗声对南柯道。
小姑娘的额间已沁出细汗,她喘息着说:“我不要学意境,我要学可以杀人的武功。”
李寻欢道:“任何武功都可以杀人,可在你这里,任何武功都杀不了人。”
南柯问:“为什么?”
李寻欢说:“你根本没有杀意。”
听到这话南柯蹙起眉头:她非但没有杀意,内心还带着接近愚蠢的纯良。
李寻欢轻笑了下:“先把这剑路练好,我晚上再来检查。”
说完就踏出优雅的轻功,径直翻上了冷像小筑的二楼,关紧了窗。
南柯愣了愣,又抬剑练了起来。
照李寻欢的话说,练至忘招,才算初成。
好在她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