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扭着细长的身体攀上穆悠的肩膀，小脑袋支起来，眼睛正对着穆悠的脸。</p>

穆悠淡着脸看他，丝毫不觉得害怕。</p>

突然，小青吐了吐信子，直接贴在男人的嘴唇上。微凉的触感让穆悠一愣，然后就看到小青带着些蛇类特有嘶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p>

“我不干！我要吃好吃的！”</p>

穆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带着些宠溺：“好，都听你的。”</p>

小青缩起身体，把自己装进了男人的怀里，脑袋贴着对方的心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在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温度里渐渐陷入沉睡。</p>

男人的爱，会把自己宠坏的。</p>

怕是……早就宠坏了。</p>

在下了冬天第一场雪后的夜里，周芷若如往常一般打扫了屋子，把被子叠得整齐，然后收起了白天晾在外面的衣服，留下一封书信和一个包袱，决然离去。</p>

早上来叫芷若吃饭的穆悠面对着人去屋空，脸色淡淡的。</p>

许是有了预感，穆悠并不觉得特别惊讶。走过去拿起了女子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坐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展开书信看了一遍。</p>

芷若写了很多字，但穆悠只看进去一行——</p>

我想知道，我是谁，他是谁。</p>

穆悠轻轻摇摇头，到底，女人选择了清醒的痛苦，放弃了迷茫的幸福。</p>

打开了女子留下的包袱，穆悠看着里面的白色衣裙。这件衣服是芷若最喜欢的，从不假他人之手。</p>

穆悠轻轻拿起这件衣服，抖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