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长发长及脚踝，风中飘散的发丝半遮住了那张绝世倾城的脸。腥红的眼睛中，瞳孔第一次收的那般紧。青纱衣在空中飘动，拿着剑飞身而来的男子美得让人几乎能忘记呼吸。</p>
穆悠在小青离开他怀抱的一瞬间就回过了神，皱着眉头抽剑随他冲进了人群，却在下一刻收起了剑势。</p>
看似来势汹汹，却没有丝毫杀意。</p>
穆悠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挥动着青蛇剑如同舞蹈一般的美丽男子，突然朝他冲了过去。</p>
拨开一个道士的剑，穆悠站在小青身边：“离开吧，这里，我不想呆。”</p>
小青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就像很久以前那般，他揽住了男人的腰，飞身而起，在众人的惊呼中飞似的离去。</p>
穆悠还是恐高的，他的眼睛在脚离地的一瞬间就紧紧闭了起来。</p>
所以没有看到，小青在经过瞪圆了眼睛的杨过时顿了□形，扔了两个亮闪闪的东西在他手里，朝他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p>
“那是谁？”小龙女的声音依然是清冷的，带了些许好奇，显然她已经把穆悠和小青忘了个干净。</p>
杨过没有回答，脸上神色未明的看着掌心上的物件。</p>
那是两枚戒指。</p>
金色的，精巧无比。</p>
蛇头衔着蛇尾，转成一个圈，红宝石的眼睛在阳光下美得绚烂。</p>
听着风在耳边吹过，穆悠浑身都是紧绷的。</p>
“睁开眼睛。”突然，耳边传来了小青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无力。</p>
恍然记起自家小青蛇还在病重，穆悠哪还顾的恐高，忙挣了眼睛看着那个抱着自己的男子。</p>
小青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哪怕一丝血色，原本还是淡粉的嘴唇现在已经一片苍白。</p>
他嘬着一抹笑，看着穆悠，深深地，是穆悠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无力却坚决。</p>
“你怎么了？”穆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手掌贴在了小青的背上，以为他还是寒冷想要输些真气为他御寒。</p>
小青摇摇头，将他的手攥在掌心，凑到了唇边印了一个吻。</p>
“曾经我很怕，怕死，怕再也见不到你。”小青的嘴唇就在穆悠的嘴唇前，轻轻动的，让穆悠根本没有机会打断他，“现在，我也是怕的。”</p>
“你不会死。”穆悠声音低沉好听，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个“死”字从他宠溺了一辈子的小青蛇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有多……生不如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