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笑笑，那张刚硬的脸柔和了不少。他拍拍腿上的小猪：“那天观音菩萨来过了吧，我能感觉到。我向来什么都不怕，只是那些佛啊菩萨啊，邪恶门儿的很，由不得我信不信。”</p>

穆悠点点头，是很邪门儿……嗯，也可以叫灵验？</p>

“不管他曾说过什么，”孙悟空金色的眼睛里迎着阳光，带着美丽的光华，“我定保师父周全。”</p>

这，是一个太珍贵太沉重的保证。</p>

穆悠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纯正的人类，他，第一反应是隐瞒下一切，隐瞒下自己的曾经，隐瞒下小青，接受，甚至是利用这人的庇护。</p>

微微苦笑，这种本能真的让人厌恶。</p>

“我的罪孽，不是你能保护得了的。”</p>

“……”孙悟空瞪着他。</p>

“好好守护，你需要守护的吧。”穆悠看着那个酣睡的小猪，笑着，带着点祝福。</p>

“走吧。”</p>

无论自己选择什么，穆悠有直觉，那个大乘圣地都不会再向自己敞开大门。等待他的，或是死，或是再一世的轮回。</p>

坐在白马上，穆悠闭上了眼睛。</p>

估么这次自己怕是能见到孟婆，若是这样，他定要多喝几碗孟婆汤，带着有疤痕的心走过奈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