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领命而去,而敖暻也该结束她的休假,带着奥姆到陆地上体验生活。
自从那次在牢中见过一次,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也没表露过自己的身份,奥姆只知道亚瑟把他像是丢累赘一样扔给了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但这么几天下来,再见到敖暻,他竟然非常安分地没有再表达什么异议。
“希望你能有所长进。”女孩表情冷淡地游在前方,她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陆地人,在水中行进的方式就像在漂浮,轻松地就好像水在将她往前送去,一点儿不用她摆动身体。
这一天,亚特兰娜以及亚瑟、湄拉全都到场,见到母亲的奥姆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不想被亚特兰娜看见他现在的处境,虽然这举动无济于事。
“奥姆就交给你了。”亚瑟说,“如果他执迷不悟,尽管教训他。”
他在奥姆面前营造出了一个严厉的形象,但私下里早就和敖暻求了无数的情,希望她能温和点对待他这任性高傲的弟弟,给他些适应人类社会的时间,别因为生气对他不闻不问,让他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自生自灭……等等等等。
“希望你们在非洲一切顺利,千万注意安全。”亚特兰娜拥抱了自己的儿子,轻吻他的脸颊送上祝福,然后又给了敖暻一个贴面吻。
敖暻在亚特兰蒂斯的这几天同样受到了亚特兰娜的热情招待,她的温柔让敖暻想起了神后弗丽嘉,这两位都是对任性的儿子充满包容和耐心,并且坚定地相信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改变,是他们唯一依赖的人。
敖暻觉得奥姆的情况无限接近当初的洛基,他们都是极端骄傲和极端脆弱的集合体。不过奥姆的成长环境显然比洛基好得多,因为在犯下错误以后大家都在帮他,希望他能扭转观念用正确的角度去看待世界,而不是一味的责备和孤立,更没有嘲讽。
这么一想,奥姆应该说是很幸运了。
“我听说非洲有很多危险的动物。”
湄拉撩了一下自己火红的长发,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眼神里仍有隐隐的关切:“你可千万别一气之下离队出走。”
奥姆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没有回应湄拉别扭的叮嘱。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敖暻温和有礼地与每个人告别之后就带着奥姆浮上了水面,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踏上陆地,踩在松软草丛里的感觉对奥姆来说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