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敖渊的帮忙,一行人抵达对岸时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用到。敖渊并不知道他们来中山做什么,但正如他没追问敖暻为什么自己不能飞一样,这些细节他也不打算追究,他想做的只是跟着敖暻,看能不能帮忙,但是他几番尝试也不能落在岸上,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再想跟随也只能止步于此。
“不必担心,我拿到了东西就会立刻回龙宫。”敖暻在敖渊金色的鬃毛上揉了揉,后者摇头晃脑地蹭了两下她的手心,才有些不情不愿地退开,随即趁所有人不注意,“噗”地吐出一口水来,把三名阿斯加德皇室成员浇了个透心凉,然后“噗通”就钻进了水里。
“他该庆幸自己是敖旸的弟弟,否则我一定会把他的龙皮带着鳞片一起扒下来。”
海拉抹了一把从头顶低落的水珠,语气颇为阴森。
“他为什么突然看我不顺眼?”索尔非常无辜。
“他大概只是想挽回一下自己刚才被当做坐骑的尊严,没看他一视同仁地喷了所有人吗?”
“我以为他多少能照顾一下我。”洛基叹了口气。
“鉴于他年纪还小,这种时候应该也不会考虑那么多。”
敖暻一个弹指,就把略显狼狈的三人烘干了。
“纵容小孩恶作剧可不是什么好的教育方式,换了我一天揍他八百遍。”海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湖面。
“别这么凶残,阿斯加德的教育方式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着嘴,但谁也没把说的话当回事儿,海拉一味地骂,敖暻则不咸不淡地损回去,看着竟有几分和谐。
正是她俩斗得开始有点没趣儿的时候,那鼓声又响起来了,咚咚咚地颇为急促,让这两日受尽了折腾的四人都下意识紧张起来,也顾不得有什么嫌隙地肩并肩围成一个圈,等着看这游戏又作什么妖。
鼓声未停,地面上忽然浮出数不尽的银白光点,旋转飞舞着结成一团,竟组出一只硕大无朋的花骨朵来,待其飞旋着盛开,鼓声也随之停了。
这莲花由光点组成,看着很不同寻常,再一细看,每一瓣都闪着萤萤的银光,又有更亮的银白小字标注了几个横杠竖杠做的符号,但是却时时变动,方才标注着两道横杠的花瓣,此时就已变作一横一竖组的符号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华夏古时的算筹法。”还是唯一和这个秘境搭边的敖暻给他们解惑,“一个个横竖代表的是数字,每个数字都有其固定的摆放方式,我略略看过,这里应当标注了一到十三,只是不知道在花瓣上标这数字有什么用。”
众人只看那莲花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却不知有何用意,正在此时,之前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仍是飘飘忽忽的不知道在哪里说话。
“若要寻得宝物,丢到花瓣走几步,扔出双数可继续,先达终点者获胜。此游戏开始便要玩到底,若要游戏中的诸般奇异如数散去,玩到最后叫出JUMANJI,游戏规则如有违背,略施薄惩,旗子退回。”
“说得好像我们之前那两天没被这游戏坑过似的,都走到这里了,玩不玩还有的选吗?尽是些提过的废话。”
海拉冷笑着怼了一句。
“要有终点,总也得有个地图吧,不然谁知道走哪儿去了,而且,用什么去丢那花瓣也没有规定吗?”洛基则更着眼于游戏本身的规则,他可不想被什么漏洞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