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都这么说。”

欧文在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十分严肃且不近人情，但可能是因为两人职业相同，他和敖暻莫名地很合得来，两人关系甚至比他在迅猛龙馆的那些同事还要融洽，经常约着喝酒吃烤肉，而欧文面对敖暻的时候也会变得贫嘴许多。

敖暻还挺喜欢被人类接受的，她能感觉出欧文对动物的感情是很真挚的，所以她也挺喜欢欧文。

是动物对友好人类的那种喜欢。

于是他们两个久违地又凑到一起喝酒，而且还意外地在酒吧碰见了克莱尔。

“你怎么也在这？”欧文后退了一步。

“我不能在？”克莱尔扯了扯嘴角，她看起来状态不佳，“酒吧人人都能来。”

“我没说你不能来。”欧文噎了一下，敖暻已经在克莱尔旁边坐下了，他想了想，也把杯子放在了这个卡座的餐桌上，在克莱尔的对面坐下，随即又好像屁股底下扎了针一样站起来，“那个……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饿了。”

克莱尔还没说话，但是敖暻很不客气:“炸鸡薯条可乐饼通通来一份，谢谢。”

“上帝，你可真能吃。”

“你还没见到我能吃的时候。”

欧文无奈地去吧台买小吃，克莱尔转头看向敖暻:“你们两个关系很不错，欧文那家伙现在居然知道考虑别人了？”

“大概是他和我在工作上有些共同语言，而且他负责了我的实习期新手指导。”

“所以……你这算是雏鸟情节？”

“Emmmm……你这是吃醋？”敖暻用手肘戳了戳克莱尔。

“哦不，绝对没有，欧文那家伙完全……不是我的菜。”克莱尔差点像欧文那样跳起来，“我只是觉得他之前态度很恶劣，完全想不到他还会问你要不要吃东西，毕竟我跟他唯一的一次约会就是个灾难。”

穿花裤衩约会？这人就是凭本事单身。

“难道不是问我们两个？……噢，我不该自己点单的。”敖暻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恼地敲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我们可以一起吃。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好吧，有一点点。”克莱尔拿起手边的苹果味酒精饮料喝了一口，“就一点小心烦。”

“为什么？”

“你知道，合同、赞助什么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全都是我来处理，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我喜欢工作，但有时候还是会很烦……有些赞助商真的是@#&%……”

克莱尔骂了一句脏话，撇了撇嘴。

“有的人确实很烦，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来抗议的动物保护组织志愿者。”

“对！他们也特别烦人！”克莱尔一拍桌子表示深有同感，“能给人类展示已经灭绝的生物是一种社会贡献好吗motherfucker？如果不让他们看看恐龙是怎么进食的，展览还有什么意义？大家直接去博物馆看标本算了！”

“Wow，别这么大火气，女士，谁踩你尾巴了？”欧文端着一大盘小吃回来，就看克莱尔又拍桌子又张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