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暻带着洛基和友人们又打了一声招呼，这才带着洛基出了灵霄宝殿，从南天门下界去。

出了南天门，敖暻就又恢复了女孩的模样，这让洛基又有点恍惚，再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好像是男是女我都很可以……

这个走向有点危险，还没等洛基从迷之混乱里意识到他男女不忌的只是敖暻一人，他们就已经到了复联大厦。

“我的天，洛基喝醉了？”索尔看到一脸莫名笑容的弟弟，大惊小怪地叫了声，“他这一脸傻笑可以载入阿斯加德史册了。”

“其实他没喝多少，只是后劲儿有点大。”

因为有雀玹他们盯着，敖暻在宴会上没喝几杯，但是洛基却没人管，大约喝了四五个小盅，这会儿就有点茫了。

“我一直以为他酒量挺好……”金发壮汉咕哝着要上来帮忙搀扶。

“没有那么夸张，索尔。”洛基的表情在一瞬间就收了回去，顺便往后退了一步。“我又不是你这样的酒鬼，不会喝得烂醉。”

“你们兄弟俩的互动一如既往地尴尬。”托尼毫不留情地吐槽，“真是典型的塑料兄弟情。”

洛基没有反驳托尼·斯塔克有些扎心的调侃。他虽然已经答应索尔回到阿斯加德，但心里的坎还没跨过去，他和这个国家之间的恩怨没那么容易解除。

索尔有些无奈，他对于讨好别人并不擅长，就连简·福斯特他都哄不来，更别说性格比简还古怪的洛基了。

他无辜地看着敖暻，希望他能帮自己这个未来的大哥说几句话，然而夫唱妇随的敖暻完全没打算帮索尔的忙，甚至直接无视了他。

“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聚会，都令人感到疲惫。”娜塔莎走上前来看着敖暻，“我们这儿都过了一晚上了，你看起来有点憔悴啊。”

“是吗？”敖暻一摸脸，并没有感觉出皮肤的问题，“我还觉得今天挺开心的呢，都在和熟人聊天，不用像你们似的时不时要跟陌生人建立虚假社交友谊。”

“内容过于真实，引起不适……我最讨厌虚假社交。”班纳是复联中最不擅长社交的人了，他是最典型的理科宅男，只有科研工作能让他燃起热情，酒会上的攀谈让他十分头疼，对他来说那些人确实都是虚假社交友情，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反正他又不谈生意。

“我一直觉得和陌生人进行社交活动是很好的人性观察方式……只有和他们接触，你才能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目的……当然，这是我们凡人的笨方法。”

商业大亨托尼现在的来访宾客都经过小辣椒的严格筛选，居心不良的人因此少了许多，但他早期也要出席大把的应酬，毕竟那会儿他还没站稳脚跟。在当年的商业圈子里没有人把这个毛头小子当回事，即便他姓斯塔克。接近他的都是贪图他继承的金钱，有的人伪装的非常到位，让托尼也摔了跟头，他就是从这些摸爬滚打里变成一只游刃有余的老油条，所以他对社交有另一番见解。

“我说这话可不针对你们，”敖暻摊手道，“除了这兄弟俩之外，你们相处的很不错，至少酒会比上边有趣。”

“也不看看我是谁？”托尼挑了挑眉颇有几分自豪。

众人聚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又因为有各自被分配的工作从复联大厦解散，洛基声称自己酒意上头，打算回去休息一会儿，正要拉上旁边的敖暻，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赛安，我是戴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