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者，无也。无者，空也。悟空者，无也。”</p>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你竟然都没有想明白。”白衣男子摇头，“温柔乡看来很不错嘛。消磨人的意志，打击人的能力。沉溺其中，不能自拔。”顿了片刻，元始天尊继续说下去，“对你而言，我的出现或许特别多余。很多事你已经发现了，但碍于温柔乡的魔力，你却宁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逃避你的责任，这当真该是你的所作所为？！”</p>

“你不是元始天尊，”孙悟空皱眉，“你到底是谁？”</p>

“我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白衣男子扯了个笑，“你仔细想想，到底什么是本源。”</p>

不知为何，孙悟空们猛地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的事情，但也不能这么说，只是，这些想法，似乎一直都在，只不过从未被想起。</p>

他想起了五百年前的事情，想起了刚出生的事情，想起了幻化成猴子之前的事情。</p>

“你真的是一只猴子吗？”白衣男子继续说道，“一个人说你是猴子的时候，你尚且能够反驳；十个人说你是猴子的时候，你尚且能够打上一架；一百个人说你是猴子的时候，一千人说你是猴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说你是猴子的时候——”</p>

“够了！”孙悟空打断他的话，双手捂住额头，头痛欲裂，“你到底是谁？”</p>

“我是谁不重要，”白衣男子的手轻柔的敷上孙悟空的额头，星星点点的光芒散入了孙悟空的脑袋，孙悟空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疼了，隐隐约约，听到白衣男子继续说道， “重要的是——你是谁。”</p>

“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p>

“在你不是齐天大圣之前呢？不是弼马温之前呢？”</p>

“七魔之一美猴王孙悟空！”</p>

“在你尚未成为七魔之前，你是谁？”</p>

“菩提老祖门下弟子孙悟空。”</p>

“在往前，在菩提幻境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