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加百列推开房门, 急匆匆的脱了外套,扔在地板上, “你睡着了吗?”

见她已经脱了婚纱, 换了睡裙, 安静的坐在床边,便微笑:“你真可爱。我还以为你会不管我, 自己先睡了。”走到床边,笑嘻嘻的低头想要吻她。

他喝了不少酒,但没喝醉。

一股儿酒味, 维塔丽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怎么了啊?”他不满的嘟囔。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真的没有。”

“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放好水了。”

“哎呀!真麻烦!必须要去吗?”

“必须去。”她推了推他。

“那好吧。你先别睡, 等着我。”他一溜烟的跑去浴室。

维塔丽忍不住要笑。

加百列其实也就是一个不到21岁的大男孩, 很好应付。

有点紧张呢, 这是他们的之夜,也是他们坦诚相对的第一次。

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先进性经验可以学习, 兰波太太跟奥兰太太谈过一次,最后决定让亲妈来对她说一些女人必须知道的知识。维塔丽低着头红着脸接受了婚前教育,虽然吧,这些事情她有很多理论知识,但毕竟没有实践过。

是就这样,还是钻进被子下面?

好像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呢。

她站了起来,在床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煤油灯放在两边床头柜上,亮度刚刚好,不会太亮,又不会太暗。

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开着,吹进来一阵微凉的夜风。

女仆在阳台上摆放了一圈花篮,里面是一束一束的白玫瑰与茉莉。

她想着这是奥兰太太的安排,还是加百列的安排?

床上用品是奥兰太太的审美,床罩是华丽的金边玫瑰花纹,床单是这个时代能找到的最好的棉织品,细腻柔软。没有亲手布置自己的家,总觉得好像有点陌生。

家。

多美好的一个词啊!

她靠在床头,拉起薄而轻软的丝绵被盖在腿上,拿起一本书,但心思压根不在书上,几分钟也没有翻动一页。

*

加百列很快从浴室出来了,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

他的胸膛算不上宽厚,不是那种六块腹肌的壮实身材,还是少年似的清瘦的身体,但胸肌和腹肌还是很可观的,肌肉紧实,看上去就很可口。

她从他进了房门就一直注视着他,颇有点紧张的坐了起来。

他走到她面前,没说话,脸上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拉起她的双手,放在他胸口。

她紧张的差点无法呼吸了,迷迷糊糊的在他胸口乱摸。不得不说,手感真的不错!

他被摸得笑了起来,低声说:“你乱摸什么啊!”

随即在她身边坐下,抱住她的腰,胡乱的吻她的耳垂和脖子、肩头。

她又紧张又兴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脱下了睡裙。

专门为之夜选择的日式的系带睡裙,从肩头滑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就已经躺下了。

他的手指笨拙而忙乱,她轻微的颤抖,觉得口干舌燥,又迷迷糊糊,她想推开他,可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动都没法动弹。

他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她觉得有点重,但又觉得这是她可以承受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