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这些话,一时都有些无语。

杨莲亭过了片刻,低声道:“夜了,睡吧。”

“嗯。”

第二日众人继续赶路。一路上众人都有了默契,每晚都是杨莲亭与方柏同屋。

杨莲亭初时还不惯方柏这般服侍他,后来却也习以为常。不说擦面洗脚,有时早上起来,方柏帮他梳头穿衣,他也泰然自若了。不由感慨,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众人不日到了扬州,选了上好的雨花石,又为园子挑了些花草野禽,命扬州分舵的人送回黑木崖。

这些事都办得顺利,没花几天功夫。倒是难得来次扬州,怎能不好好游玩一番。

赵宽等几人撺掇着杨莲亭随他们一起去扬州最大的妓院风流一番,杨莲亭也很是心动。他回头看了方柏一眼,见他在旁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探了一下他的精神波,好像也没不高兴的样子。

赵宽年长心细,早发现这一路上,杨副总管还好,但那姓方的小子看副总管的眼神,总有些异样。只是这话不好说,他便想着副总管为人仗义,顶天一老爷们,小方也年纪轻轻,颇有前途,可不能让这二人走上歧途。

只是他这番心思自己也很模糊,见杨莲亭一时没有回答,便与众人一起起哄道:“副总管,我听说扬州的娘们个个都如柳条似的身段,说话也是江南哝语,和咱们北方的娘们大不相同。咱们来了扬州这富庶风流的地方,不去妓院玩玩,那还是大老爷们不是?”

杨莲亭双掌一拍,道:“好。今晚咱们就去扬州最大的花楼耍一晚。酒席我包了,兄弟们的风流帐,可要自己掏腰包了。不过众位可小心,到时别被扬州的姐们迷了眼,耍得连条裤子都不剩啊。”

众人哄然大笑。

扬州最大的青楼名字还很雅,叫清岚阁,听着十分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