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已经半个月没进后院的雍亲王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儿子跟他闹着脾气呢!一想着那孩子穿着老虎衣委委屈屈的样子,他的心情无端端的就好了起来。几句话打发了膏药硕亲王,便吩咐苏培盛,“四阿哥这几日在做什么?”
17、四爷要过生
雍亲王自不会随意找家店面来买东西,而是去了贝子胤禟的一家专卖西洋摆件的店面,虽说好东西都会进贡,可毕竟那是给皇帝的,分到这些做儿子手上的,其实并不多。而胤禟自有出海的门路,店里的东西倒是既新奇又繁多,雍亲王在里面转了一圈,就看中了两样东西,一大一小两个琉璃狗,全身无色,仿若透明,一个八音盒,扭动一下能发出乐声,他府中虽有,却是收在福晋那里。
雍亲王买了东西,就回了府,夜里就点了在钮钴禄氏那里吃饭。苏培盛一边将东西放好,一边咂舌,这四阿哥可真是受宠,就是当年的大阿哥弘晖,王爷也未曾这般在意过。
芜春院这里早早收到了消息,上次雍亲王来钮钴禄氏这里过夜,弘历还病着,凶手也没抓住,钮钴禄氏便一副憔悴样子,为的是博得雍亲王的可怜,而如今,甭管事情真相是什么,起码事情结束了,她也得了个单独的院子,自然要打扮一番,讨得雍亲王喜欢。
因此,雍亲王一进门,就瞧见了穿着一身粉红旗袍俏丽多姿的钮钴禄氏,还有个被套上了小老虎衣服,撅着嘴闷闷不乐的弘历。
他对钮钴禄氏不感兴趣,倒是瞧着弘历这副委屈样觉得好玩,大步走了过去,将人拎到了怀里,父子俩个面对面,眼冲眼,雍亲王十分肯定这孩子还记着那事儿呢,开口逗他,“见了阿玛也不说话?”
穿福分衣服这种丑事,弘历花了好多天才忘记,怎想到他刚从园子里疯回来,便宜娘就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他如今说话的确多了,可问题是,便宜娘根本不听他的,直接上手三两下就将他扒光了塞进了澡盆里,四个丫鬟,两个替他洗澡,两个哄着他玩,不过一刻钟,他就被收拾完毕,当成个摆件似得放在床上等着便宜爹看。
他瞥了一眼便宜爹,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阿玛。雍亲王倒是不生气,冲着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苏培盛就将那东西送了上来,放到了桌子上,雍亲王抱着他坐在凳子上,指着两个小狗冲着他道,“就认那块玉佩啊,瓷件都不肯要,这个喜欢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就忍不住露出了喜意,这明显是王爷对自家四阿哥上了心,专门挑了东西给他玩,那可是透明的琉璃啊,如此纯净无杂质的却是少见。
弘历头跟着他爹向那里一瞧,呦!这回儿不是两元店里的,这是十元店的吧,不识货的小混混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可瞧着站在他对面的便宜娘一副敢闹就撕了你的表情,弘历终究配合的将东西抓了过来,咯咯笑了两声,口水一回头都抹在了雍亲王身上。
钮钴禄氏缩了缩脖子,苏培盛低下了头,小混混却在想,老子就是为了找穿越者,才不是原谅你呢。
既然和好了,弘历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个地儿——雍亲王的松院。隔上三五天,总有一天要过去一趟,至于谁陪谁,父子俩个心中有着不同的答案。
康熙爷的儿子有个特点,二月和十月过生日的特别多,老十三胤祥乃是十月初一的生日,老十胤俄是十月十一生的,而雍亲王胤禛,却是十月三十的生辰。
如今整个府中,谁人不知道四阿哥弘历受到雍亲王的青眼,竟是常常抱到松院去,若说雍亲王是稀罕幼子,可弘昼怎的没这待遇?便是弘时小时候,也不曾有过。
钮钴禄氏自认为在抓周投毒一案上,凭着自己一个格格,能将李氏最终揪了出来,这是她的本事,可想着他儿子都快死了,李氏也不过吃吃斋念念佛,这芜春院住的就不舒坦。可如今不一样了,弘历受宠,她也挺了起来。
因此,她早早的便准备起礼物来。论起来,钮钴禄氏出身一般,钱财也不多,贵的送不起,贱的拿不出手,唯一能送的,无非是些手工活。她让人取了料子,专门给雍亲王缝了一套衣衫。弘历边上瞧着费劲儿,可也没多说什么。
谁知道第二天一到松院,雍亲王便点着他的小鼻子问,“阿玛要过生了,你送阿玛什么?”
弘历倒是理直气壮,伸着小手道,“儿子刚刚过了生,却不见阿玛的礼物。”
这让雍亲王觉得有些丢脸,那时候的弘历不过是个普通的娃娃,他自然随了大流,让福晋一并给了,论起来,的确没有单独给弘历的。不过他脸皮也不薄,直接拍了弘历手心一下,“十二生肖的瓷件,西洋的琉璃狗,八音盒,哪样没送你?”
这话一说,已经半个月没进后院的雍亲王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儿子跟他闹着脾气呢!一想着那孩子穿着老虎衣委委屈屈的样子,他的心情无端端的就好了起来。几句话打发了膏药硕亲王,便吩咐苏培盛,“四阿哥这几日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