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弘历可是雍亲王府的四阿哥,身份贵重的很,便是书房里的夫子,也不会受了全礼,可这老头竟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眼瞧着弘历给了行礼,拜完了后还道,“这是你两个师兄,吴情和吴义,你们认识一下吧。”
这名字起得,是灭绝师太的师兄弟吧。弘历抬眼瞧瞧两位师兄,两人应该是习惯了,竟是面无表情,冲着弘历抱了抱拳头,这走的是江湖路子啊。弘历可是小混混出身,习武练功之类的,他倒是喜欢的很。只是这三个人,可没一个有点大侠样儿,什么杨过,什么郭靖,老顽童也不长这样吧。
吴用人老成精,弘历眼中那点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点破,他仔细瞅了瞅弘历那个小身架子,心里有了数,那边雍亲王又极为客气的勉励了几句,定下了日后每日早上卯时一个时辰,下午申时一个时辰,弘历跟着练功,便让弘历跟着退了出去。
雍亲王专门拨了松院旁边的一个小院子给弘历练武。四人一到那儿,吴用便让吴情和吴义对打了一番。八极拳向来刚猛硬狠,打起来虎虎生风,极有气势,过瘾的很。弘历却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貌不惊人的师兄们竟有这般绝技,这可是小混混达不到的水平,眼睛便有些看直了。
一旁的老狐狸吴用瞧见了,心里算有了底,一番拳脚下来,便开始让弘历练习基本功——马步。动作倒是简单的很,只是坚持时间长了却是熬人的很,第一日,弘历便是叉着腿走回去的,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腿合不上了呢。
回了屋泡了澡吃了饭,弘历便早早的上了床,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子一般。让春分替他好好揉捏几下。这事儿春分却是拿手,轻轻几下弘历便觉得舒坦极了,昏昏然的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屋内已然掌了灯,后腿处依旧被捏着肌肉一点点的揉搓,这怕是过了一个时辰了。他忍不住地道,“春分,你怎么不知道休息呢。不用了。”
却听见“嗯?”的一声,那声音低沉沙哑,除了便宜爹没别人会发出,弘历半抬头一看,便宜爹此时正捏着他的小腿用力呢。幽幽的烛火下,好看的侧面被照出了些许温柔的影子,弘历□练的不满还未发出,那颗今年已经二十二岁的心不知怎的,竟是突的停了下来,一时间,自己竟有些脸红心燥。
约是弘历那般模样忒傻了点,雍亲王将眼睛斜了过来,用极为温和地道,“这样舒服点吗?”
弘历被吓了一跳,心顿时又砰砰的跳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怪异,便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口是心非地道,“不舒服,哪里都疼,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这般小孩子模样,却惹来雍亲王一阵轻笑,随后身体便如往常一般腾了空,最后被放进了雍亲王那有些瘦弱的胸怀内,便是此时,雍亲王也没忘了给他揉腿。只听他道,“你马上要过七岁生日了,已是个大孩子,武功也要操练起来才是。”
弘历哪里是为了怕疼,不过是跟雍亲王撒娇转移话题罢了,听了便抛了刚才心中异动,扮作平日性子讲条件道,“阿玛若是日日来陪我,我便老老实实的。”随后生怕他不答应,还加了句,“我当阿玛不喜欢我亲你,再也不要我了呢?都好几日不曾回松院了。”
这句抱怨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些许鼻音,可是委屈得很。雍亲王使劲儿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骂道,“哪里有你这般放肆的,明日让人好好教教你规矩,我不罚你,你倒是有理了。”
对着雍亲王,弘历向来是个没皮没脸、蹬鼻子上脸的人,何况自从他想开后,巴不得日日夜夜都拴在雍亲王身上呢,这般话语哪里能吓着他。当即便向上拱了拱,哼哼唧唧道,“儿子喜欢阿玛,自然要亲亲了。阿玛不喜欢儿子亲吗?”
雍亲王被问了个张嘴结舌,弘历的嘴唇软软糯糯的印在脸上,感觉倒是舒服的很,雍亲王倒是没不喜欢。可在这个时代,雍亲王这般养着弘历都是件出格的事儿,何况他脸皮薄得很,无论从规矩还是从自身来说,不讨厌这事儿怎会说得出口?
弘历眼见着雍亲王不吭气,在他看来,没答案就是答应了,反正你也不否定就是了。上杆爬这事儿他熟悉的很,看着屋内无人,当即便扬起小身子,冲着雍亲王白净的脸蛋吧唧了一下,然后道,“那便说定了,阿玛喜欢儿子亲,儿子也喜欢亲阿玛呢。日后没人的时候,儿子总能亲的。”
雍亲王看着瞪着一双黑豆仁的弘历,终于哑了火,他其实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明明其他的孩子各个见了他老实的连头也不敢抬,为何弘历就是不怕他呢。弘历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内里住了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呢,怎会怕他?
按理说,弘历可是雍亲王府的四阿哥,身份贵重的很,便是书房里的夫子,也不会受了全礼,可这老头竟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眼瞧着弘历给了行礼,拜完了后还道,“这是你两个师兄,吴情和吴义,你们认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