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原因?”胤禛越听越怪。
弘历却没给他多想的机会,反而接着说道,“直到那一日,儿子听见了弘嘉说,阿玛替儿子相中了福晋,不知为何,那一刹那,儿子心头的火便冒了出来。”
“不过是瞧着合适而已,并未定下,弘嘉也是听皇后说的。”胤禛还想解释。
“儿子并不为这个,弘嘉不过七岁,又能懂些什么。”弘历并不肯停,“儿子不知怎的,竟是跑到了景山寿皇殿,去见了十四叔。”
这事儿其实胤禛当日便知道了,弘历一个人进了寿皇殿,随后便匆匆出了门。里面两人究竟谈了什么,没人知道。胤禛也未曾问,没想到弘历自己却招了。
弘历道,“十四叔他解开了我的心结,其实我想要的远远不是这些。”他盯着胤禛,将胤禛看得心里发毛,并且更加疑问的是,十四能给他解什么惑?只是还未等他脑筋转过来,谁料到弘历竟突然探过身,低下头来,在他嘴角处不远,啪的亲了一下。
这一下,却是将胤禛所有的思绪炸的灰飞烟灭,这可不是小汤山的荷花池内,父子两人皆有些情动的时候,此事实乃有些骇人,他一张白脸变得通红,伸手将弘历向后一推,怒斥道,“成何体统!”
弘历却瞧着他的脸心里忍忍发热,刚刚亲吻留在唇上的触觉还在,他其实是恨不得冲着那张嘴去的,只是在最后关头才收紧了心思,转到了嘴边。瞧着便宜爹这副被吓着的样子,不知怎的,他刚刚那郁闷的心情却是不翼而飞了,似是恶作剧般,他竟是又凑到了胤禛身边,小声道,“儿子想要的,一直都只是阿玛这个人而已。”
他与别人不同,一是因着是穿越而来,二是因着是胤禛从小宠大的,所以说话时眼睛并不避人,反而是盯着胤禛眼睛看的。那声音带着些少年的清亮,又带着些男人的沙哑,就那么一字一句的传到了胤禛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胤禛竟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的鼓点咚咚咚的响了起来,有些什么不一样让他激动。
可并未让他多想,弘历便敛了眼神,接着说道,“这样的亲吻,阿玛不是早就答应儿子,在无人的时候,可以这么做吗?那时候,阿玛可未曾像如今这般生气。”
“你已然大了,哪里有成年儿子还如此的。”
弘历瞧着却摇头道,“儿子只想与过去一样,与阿玛相处的。或是阿玛将那些年的日子都忘了,儿子却是日日都盼着,去小汤山的日子,却是儿子在这四年里最高兴的了。”
这话让人心里温暖又羞臊,两人心知肚明,荷花池内发生了什么。此时却听着苏培盛在外通报道,“圣上,怡亲王到了。”
胤禛被弘历这又是责问又是亲吻又是诉请弄得疲于招架,此时的怡亲王无疑是个大救星,他当即便要让怡亲王进来。谁料弘历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双常年练武的大手将他捏笔杆子的手紧紧握住,弘历道,“阿玛,儿子不要富贵,也不怕弘嘉猜忌,儿子只想与阿玛如同过去一般,阿玛?”
弘历的眼睛里是火,但却有夹杂着水般的柔情,胤禛明明知道这不过是个最最普通的要求,不知怎的,他却有种答应了事情便会控制不住的感觉。此时,怡亲王在外道,“圣上,臣有事禀报。”而弘历又不肯松手,胤禛只得道,“好。”当即又冲着外道,“进来吧。”
话刚出口,弘历便抬头即快速的在胤禛脸上留了一口,同时,屋门砰的一下推开了,胤禛吓得当即向后退了一步,让两人的距离分开些。这落在怡亲王眼里,便是他这哥哥真的有什么不对了。怡亲王并非不知皇家中向来乱的很,只是在他眼中,四哥实乃一个毫无缺点的人,他实在不忍四哥一世英名毁在了此事上。也顾不得胤禛生气,便向前走了几步,愣是挤在了两人之间,冲着胤禛道,“臣听着死士捉到了,内奸乃是方山?”
这么一打岔,刚刚的气氛荡然无存,弘历自是顺势告退。一出门,吴开来已然等在门外,弘历一夜未睡,方山的事情后续自然有林瑛玉解决,主仆两人便回了乾西二所。
一路上吴开来才道,“主子,苏公公看着,李全胜被打了五十板子,人已经不行了,被抬了出去。”
弘历点点头吩咐道,“让多隆去查查林瑛玉家的事儿怎么样了?还有,让他着重查查谁给林瑛玉诊过脉,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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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走后,怡亲王先是跟胤禛谈了内奸方山之事,那孩子乃是潜邸的旧人,十二岁就跟着胤禛,如今在身边也服侍了八九年,应该说除了苏培盛,胤禛最信任的太监便是方山。可谁也没想到,方山竟是年羹尧早就安排好的,从方山入宫开始,他便是年羹尧的一颗棋子。只是,越是重要的棋子,越是不能随意动,方山在胤禛身边这么多年,到年羹尧死都未曾收到过任何命令,所以一直没被发现,这次是第一次执行命令,却也是最后一次。
“其他原因?”胤禛越听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