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一早,春分盛了碗熬得浓浓的米汤,让小雪将弘历抱了起来,一点点替他喂进口中,因着人毫无反应,那米汤倒是大半都洒在了外面,春分不得不喂一口擦一次,而当米汤下了一半的时候,她再次将勺子塞入弘历口中,却听见了咕咚一声。春分猛一抬头,便瞧见了弘历半眯着的眼睛,忍不住泪就落了下来,“爷,您终于醒了。”
弘历被饿了三日,倒是有气无力,只得小声说,“先别哭,再把那米汤给我盛一碗,饿死了。”
胤禛下了朝便瞧见了兴高采烈的吴开来,冲着他行了个大大的礼,用恨不得喊破嗓子的高声,回禀道,“圣上,宝亲王醒了,已然无事了。”
胤禛只觉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连平身都来不及说,大步向着乾西二所走去,苏培盛和吴开来只得跟在后面一溜小跑。乾西二所在皇宫的最北边,着实离着早朝的地方不近,苏培盛连忙让人去抬了轿子,在半路上劝着胤禛上了轿,由八个健壮的太监抬着,一路飞奔到了乾西二所。
此时,乾西二所里倒是热闹,胤禛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熹妃道,“你刚醒,怎的又跑去了灵堂,哪里受得住。”
弘历刚从灵堂回来,算是解决了件心事,倒也不怕熹妃唠叨,只是道,“终是皇额娘,我既然醒了,虽然不能接着守灵,礼仪总是要到的。”到时说得熹妃点了头,有头有尾这才是做事的样子。
那边苏培盛在后面连忙喊了句,“圣上到。”
屋子里的人便站了起来,胤禛一进屋便瞧着弘历穿这件家常的白色袍子,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心里便暖了下来。熹妃等人自是知道父子俩个怕是有话要说,不过略陪了一会儿,便先行离开,等着苏培盛和吴开来清了屋内的丫鬟太监,便只剩下两人了。
胤禛扶着弘历坐到了床上,两人面对面却是相顾无言。不过三日不知生死,便可测出心中情有多重,弘历在虚无之境中的挣扎与心灰意冷,胤禛在现实世界中的无奈与焦躁,却非一言半语可以说得清。
还是弘历开了头,他问,“阿玛,若是有一日,我不再是长得这个样子,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你还喜欢吗?”
这话问得无头无尾,胤禛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你在,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今生过了,下辈子,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弘历的嘴唇有点颤抖,似是不够自信,他加了句,“不用是父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还可以成亲,虽然有人会不理解,但是多数人都会祝福的那种。”
这却是话中有话了,胤禛不是笨人,他轻轻吻了一下弘历,问道,“你有事儿要告诉我吗?”
弘历点点头,想了想,带着些许忐忑,隐去了他做任务的细节,方将如何穿越,他们如何补偿的事情告诉了他。
胤禛听了捏着那两颗留影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回身取了桌子上的水,一人嘴里塞了一颗后,方道,“我愿意。”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日,一向身体良好的胤禛却突感违和,二十二日,病情极具恶化,数位太医竟查不出是何种病,二十三日子时,胤禛汤药无效,龙驭上宾。传位于皇四子弘历,史称乾隆帝。
乾隆帝自幼被雍正抚养,幼时性情娇嗔,并不显于兄弟,雍正七年至十年,大败准葛尔部葛尔丹策凌,声望渐显。其侍父至孝,曾哭晕于先帝灵前,醒后性情大变,在位六十年,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巩固多民族国家的发展,六次下江南,为“康乾盛世'盛世作出了重要贡献。
2013年9月,林跃在屋子里闷了三日后,终于拎着书包出了门。一出楼道口,二楼四姨妈家的胖子便站在阳台上冲他吆喝道,“呦,小混混也上学了,你懂吗?”
这胖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有爹妈撑腰,平日里没少损过林跃。当然,林跃也是不吃亏的性子,从来都是拳头回报,反正小胖子就算告状,也不过是死鬼老爹再打他一顿罢了。不过在经历了十几年的宫廷生活后,在等了三日胤禛还没出现后,林跃哪里有心思理会他,白了他一眼,将那个新的与他衣服格格不入的书包扛上了肩,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胖子都已经做好了林跃摸石子砸他的准备,冷不丁的林跃不吭声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从一旁摸了块石头,就冲着林跃砸了过去,这要是砸上了,怕是头上要出个血窟窿。
林跃也不是盖的,他练了多少年的打架,本就身体灵活,何况又有在清朝那十年的八极拳打底,当即身体便侧了一下想躲过去,可还没动,便感觉到身体被人猛然抱了住,转了个圈,只听那石头块扑腾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第四日一早,春分盛了碗熬得浓浓的米汤,让小雪将弘历抱了起来,一点点替他喂进口中,因着人毫无反应,那米汤倒是大半都洒在了外面,春分不得不喂一口擦一次,而当米汤下了一半的时候,她再次将勺子塞入弘历口中,却听见了咕咚一声。春分猛一抬头,便瞧见了弘历半眯着的眼睛,忍不住泪就落了下来,“爷,您终于醒了。”